范衡阳和贺知染是沉浸在了夕阳的景色和二人的友谊时刻里了,丝毫不知此时各个营帐内都因为两人而炸开了锅。</P>
此次春猎惠及人数众多,许多朝廷官员的家属破天荒地可以参加皇室活动,激动之心溢于言表,又不是傻子怎会乖乖地呆坐在营帐内,肯定早和家里的世交好友偷偷约好了一起四处逛逛,领略着苍山美景。</P>
不曾想就这么一闲逛,就碰巧撞见了贺知染和范衡阳二人并排坐在地上,贺知染‘含情脉脉’地看着范衡阳,他的手还握着范衡阳的手腕,范衡阳也没拒绝最后二人还一同躺在了草地上好长时间,最后范衡阳还很‘怜爱’摸了摸贺知染的头,在他耳旁低语一番,画面好不‘缠绵’。</P>
那些养在内宅的公子哥们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爆炸的场面,当场不免有些羞涩悄悄摸摸地离开了,回了营帐后不落俗套地议论了一番,就这样一场离谱的流言就出来了。</P>
其实范衡阳和贺知染玩了没一会就回去了,因为贺知染是偷着跑出来的,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发现的,而范衡阳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去帮着范司夕准备晚上的露天晚宴这件事。</P>
范衡阳回到营帐后,南橘神色不安地看着范衡阳欲言又止。</P>
南橘一直待在营帐这边,刚刚那些大臣子女们传出的话她肯定是听到了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陪着范衡阳长大,当然清楚范衡阳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范衡阳衣衫褶皱、发髻稍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了。</P>
毕竟这么多年了范衡阳和贺知染的关系一直很好,两人相处时的状态比范衡阳和莫经年相处时的状态是显得稍微活泼、亲密些。</P>
“南橘,你这么多年了这毛病啥时候能改?有话就说啊。”</P>
范衡阳看着南橘那憋话的表情自己都替她难受。</P>
“没有。殿下,刚刚二殿下差人来传话了说晚宴的事她已安排妥当了,殿下只需要去赴宴就行了。”</P>
“哦,好。”</P>
范司夕这人可真是哈,做事也太那什么了,自己又不会跟她抢功她这防自己也防得太严了些吧?算了,这样也好就让她和太女殿两人龙争虎斗吧,反正自己也不愿蹚那趟浑水。</P>
范衡阳换了身衣衫后就直接去晚宴会场了。</P>
范衡阳走在路上感觉格外不自在,因为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实在怪异不说,还三五一堆儿地对自己评头论足的,有的眼色轻蔑、有的又神色羞涩有好多神色鄙夷充满嫌弃,那感觉简直了。</P>
“南橘我脸上有东西么?你快帮我看看我衣服是不是破了?我怎么感觉那些人的眼神好跟一把火似的快把我衣服烧着了。”</P>
南橘是有言说不出,她总不能说‘殿下这些人都瞧见你和贺家公子那样了吧。’</P>
“殿下,走吧晚宴快开始了。”</P>
“咦,南橘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啊?”</P>
“没有,没有,殿下想多了,走吧、走吧,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了。”</P>
“哎,南橘,你。。。。。。”</P>
南橘没让范衡阳再说话,直接推着她不停地往前走,直到到了晚宴会场才放开。</P>
范衡阳不知道南橘慌个什么劲儿,这时辰也不算晚啊干什么走得那么急?</P>
此时的会场就那么几个零零散散的人,这些人范衡阳又不怎么认识,那些见范衡阳到了也跟范衡阳在路上碰着的那些人一样,打着堆儿上下打量着自己。</P>
一时间范衡阳心情瞬间就有些毛躁了,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干什么用一副见了什么怪异东西模样看着自己。</P>
但是也没办法嘴长别人脸上自己不能伸手去堵着不让他说话啊,再说了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说出些花儿来。</P>
最后范衡阳索性端坐在了自己席位上,喝着茶,静静地看着一行人作妖。</P>
贺知染回营帐时,贺夫子和贺正夫去了他姨母的营帐叙旧去了。贺知染的姨母是当朝的镇安大将军,又是此次苍山春猎的负责女帝安全的侍卫统领。</P>
贺知染知道自己这个姨母最是喜欢父亲了,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家里的最小的所以姨母们格外疼这个弟弟,哪一次见面不是得要三五个时辰才能结束?</P>
所以贺知染一个人无聊得紧也便早早地独自来了会场,见到了同样独自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范衡阳,径直朝她走了过去,眼睛环视一周后问道“范衡阳,你觉没觉着这些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P>
范衡阳十分同意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这些人看我的眼色也不对?你是不知道我一路上走过来啊,这些人恨不得把我身上看出个窟窿来。”</P>
“我*。你也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