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后一次(1 / 2)

雁过经年 是桂不是鬼 1271 字 6个月前

南苏省府</P>

范衡阳人赶到南苏省府便后一病不起,期间还吐了血,范衡阳自己倒是习以为常,心想这么多次了这次许是最后一次了。</P>

辛青年和南苏一众官员寸步不离地守着,唯恐她一个续不起气脉,递给女帝的加急密报是早已出发,这样天大的事是万不敢耽搁的,范衡阳有个三长两短谁的脑袋都保不住。</P>

“老辛,叫人都撤了,让他们自己忙自己的去,我这老毛病了休养几日便好。”</P>

范衡阳看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一堆人,神识都有些混乱了,依稀记得自己刚穿到这西青国时,睁开眼的场景也是如此,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人。</P>

“是。”</P>

辛青年转身给王蓝递了个眼神,王蓝就把那些南苏地方官员带出去了。</P>

“朝廷给你回信了?”</P>

范衡阳不用想就知道辛青年定是把南苏的情况一字不差地传回了京城,不然自己的心咒怎会发作。太夫怕是吓惨了,莫经年又回皇宫去了么?不然他如何得知的信息?</P>

“殿下,您安心休养朝廷的事还有我们。”</P>

辛青年是真的被范衡阳吓个半死,这还能撑到回京么?这要是把人带不回去自己就完了。何况这些时日的相处,她是真心觉着范衡阳是个不错的人,也是真心实意为百姓干事的人,这样的人活着对西青国来说才是福气。</P>

“看来是没回,赈灾的事你看着办,但是刘娥你得看住了她必须得回京受审,至于她的同党暂时是没那个精力去清理了,不过敲山震虎想来最近也会清净一段时间。”</P>

范衡阳强撑着断断续续地把短短的几句话说完,脑子混沌得厉害,又晕又胀。</P>

“是。”</P>

辛青年不想范衡阳再费神,不敢多言多语。</P>

“行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儿吧,赈灾的事多得很这里留王蓝在就好。”</P>

“是。下官告退”</P>

辛青年走后范衡阳又睡着了,从她到南苏省府之日起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昏睡次数是越来越多,昏睡时间也越来越长。</P>

虽说事已至此但是范衡阳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一直没让人贴身伺候,换衣擦洗还是自己强撑着来。一旦有人贴身伺候了那自己被下咒的事再也瞒不住了,胸口的六瓣花已经全红透了,粉红一片煞是惹眼,西青可没有纹身这一说。</P>

“别,别,莫经年,不要。。。。。。不要。。。。。。!”</P>

半夜时分范衡阳在噩梦中惊醒过来。</P>

在梦里莫经年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盖着喜庆的红盖头,端坐在新房内等着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从黑夜等到了白昼,房间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明明自己也在房间,可是梦里的自己却不能靠近他,他仿佛也看不见自己。</P>

梦很长很长。</P>

莫经年在新房枯等了一夜后,自己掀了红盖头走出了新房,范衡阳也跟随着他出去,看着他穿着嫁衣去厨房手忙脚乱地做饭,饭做好了也不吃就坐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念有词:</P>

“阿衡,你看,我也学会做饭了,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我记着以前贺知染给你做过药膳,你夸了他好多次的。我想你不喜欢我也是有道理的,我这人太无趣又闷不会说话,一个男子连饭也不会做,怪不得不讨人喜欢。。。。。。。”</P>

范衡阳听着莫经年的话,眼泪夺眶而出,这些细节她从来不曾注意过。</P>

人生中受的大刀宽剑的伤很刺目却也容易愈合,不过是后面会留一道扭曲丑陋的疤而已,但是生活中那些细锯推拉、来回拉扯的或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事才是最伤人的,一根扎进肉里的刺总会在你意想不到时刺痛你。</P>

梦里的场景不断变换着,不管怎么变画面里的人总是只有莫经年一个人,孤独的,固执的,遍体鳞伤却不肯放手的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