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见她没主动坦诚两人谈话，也懒得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过见她脸色似有悲色，相信没啥好事。</P>

翌日，果见贾琏来船厂办公室找朱然。往日翩翩贵公子，似乎苍老了二十年。变成了一个猥琐大叔，背上略显佝偻。连走路都感觉一颤一颤的。朱然特地找来贾芸在一边旁听，贾芸上下打量着贾琏，倒是看得很认真。</P>

朱然故意无视这些细节，招呼他入座，直接说：“贾琏啊，你回来都不支一声，亲情不决找女人，公事不决找朋友．．．．．．”</P>

贾芸：有这种说法吗？怎么我没听说过？</P>

又听他继续说：“找不找我是你的问题，帮不帮你是我的问题，但你不开口，就永远迈不出第一步。”</P>

贾琏的目光似乎绽放某种光芒，颤抖着问：“那朱哥的意思是答应了我的要求？”</P>

朱然伸手挡住他的视线，说：“打住，听我说完，我只会帮你一次，工程的资质和人员要你自己搞定，如果够条件，合约你争取不到我帮你拿到，如果你真的尽力了的话，将来收不到款，我也可以帮你，但是，下一次要争项目就要靠你自己。”</P>

贾琏表情复杂，不知喜悲，但也忙着答应。</P>

贾芸好奇，弱弱地问：“朱哥，你又破坏规则，又想坚守原则，这有什么说法，什么典故吗？”</P>

朱然扭头，白他一眼：你是想说我又当又立么？</P>

口头却说：“哪有什么说法，更不是什么典故，这是我的切身痛苦的经历教训，想当年，我的一位学长，算是好友吧，当上了市长，哦，就是州衙知府差不多的长官，当时我看中了一个项目，想拿下来做，然后舔着脸求上门，他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可以帮你，就算到时候收款难我也帮你解决，但只有一次机会，下次要靠你自己。”</P>

见贾琏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便说：“具体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也不理解，现在转赠这句话给你。希望你领悟了告诉我。”</P>

两人却不怎么相信：你不懂，谁懂啊？这就是相当于直接说没有下一次，却也没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