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涛揽着她的腰,好奇的询问:“嗯?多大啊?”</P>
刘舒抬起头想了想回答:“没看清。”</P>
晟涛听着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只不过没说出来,不想让老婆跟着瞎操心。</P>
“别人的事情咱们就不管,你没冻着就好。”</P>
刘舒被他话哄得很开心,给他肩膀上捶了一拳:“油嘴滑舌。行了,我去泡澡了,哦对了还有你多哄哄女儿,好不容易状态好点。”</P>
晟涛笑着给她敬礼:“是的,保证谨遵老婆指令。”</P>
直到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晟涛才起身换上棉袄,拿起房门钥匙悄悄离开。</P>
过了冬至后,每晚夜空都黑的十分早,也黑得十分透彻。</P>
小区内的灯光已经打开,透过暖色的灯光,晟涛看见微弱的雪花以及路灯座椅下的人。</P>
穿的不算多,身体已经微微颤抖,但脸上神情显得格外坦然,似乎是真的想冻死在这里。</P>
还没等晟涛开口,男生率先发现了他,只见其扶着座椅杆子缓缓站起,甚至差点摔跤。这种虚弱的模样,让晟涛有心疼但更多的是生气和不满。</P>
只见男生低下头,恭恭敬敬朝自己鞠了一躬,并开口喊他:“老师,好久不见。”</P>
晟涛没有上前扶他,围巾下面的表情根本让人看不清楚,他轻嗯一声。</P>
“你来这里干什么。”</P>
男生粗喘着气抬起头,眼神看向曾经对自己最好的老师,透露着他从未散发出来的自卑和愧疚。</P>
“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只是过来看看。”</P>
晟涛:“梁景,我跟你也早就不是师生关系,这声老师以后可以不用称呼。”</P>
男生苍白的脸颊上,鼻子被冻得通红,听闻此言身体虚晃了几下,回答:“当年的事情,对不起。”</P>
说到对不起的时候,梁景又再次给他鞠了一躬。</P>
这一次,他没有主动起身,而是等晟涛说话。</P>
晟涛对于这个学生,曾经一度视为自己教学生涯里面的骄傲,直到那天这位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打架斗殴,公然退赛,甚至要放弃保送名额。</P>
回忆起从前往事,他对着眼前与从前天差地别的少年叹息:“你不必这样拜我,离开吧,以后都别出现在这里。”</P>
梁景:“对不起。”</P>
晟涛看着曾经披靡一切站在顶峰的男孩,一声声说着对不起,心中产生一种愤怒,是看他不争气模样的愤怒。</P>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知道你来纠缠她。”</P>
晟涛的声音已经不平静,带有怒视的眼光看着眼前弯腰连背都挺不直的少年。当年的事情或许真的有隐情,可梁景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简单,身为父亲,他怎么样都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与之纠缠不休。</P>
“你听明白没有?”</P>
一道道声音落下,将梁景的脊梁再也直不起来。晟涛现在不单单只是一切自己的老师,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