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立时被说服了,道:“也是,爷早上过去,也是打算中午回来,那还不如多躺一会儿,中午过去,下午回来……”
他说着,见舒舒要起身,就翻身将舒舒压在身下,带了坏笑,道:“大好春日,别浪费了光阴……”
瞧着这爷浑身炙热的模样,舒舒没有扫兴,柔声道:“爷这是养好了精神了?”
“别问爷,你自己瞧爷精神不精神……”
九阿哥的声音暗哑。
舒舒闭上眼睛,心里却在算自己的小日子。
还好还好,在安全时间内,即便九阿哥精神抖擞的,也出不了事故……
是的,现下每次亲近,舒舒都忍不住在心里算时间。
生了两回,她够够的。
三个嫡子,在诸位皇子福晋中是独一份,谁也说不出九阿哥子嗣单薄来……
东厢房里,丰生已经醒了,坐在炕上,有些发蒙。
他两腿光溜溜的,裤子被齐嬷嬷脱了。
再是懂事,他这个时候也有些受不住,红了眼圈,看着齐嬷嬷道:“嬷嬷,不是我尿的……”
齐嬷嬷忙道:“嬷嬷晓得,是小阿哥尿的,小阿哥不是故意的,他太小了。”
昨晚睡觉之前小阿哥的乳母给他把过尿,可是因为晚饭吃的多是汤汤水水的,还是尿炕了。
堂兄弟两个本是各自有各自的铺盖,可是小阿哥粘着哥哥,睡觉之前钻进丰生被窝,兄弟两个就一个被窝睡了。
结果丰生就受了无妄之灾。
丰生都脱了裤子,更别说罪魁祸首小阿哥。
小阿哥被脱得光溜溜的,裹在小被子里,等着膳房的热水。
“大哥……”
他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眼睛还在丰生身上,似乎有些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高兴了。
丰生看着小阿哥,点了点头。
这会功夫,热水叫来了。
两个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齐嬷嬷将丰生的褂子也脱了,将他跟小阿哥都放在浴盆中。
兄弟两个,就这样赤诚相对。
小阿哥的乳母要动手给他洗澡。
“不!”
小阿哥抬着胳膊拒绝。
那乳母望向齐嬷嬷。
齐嬷嬷看着小阿哥道:“阿哥爷要洗胳膊,还是洗腿啊?”
她怕小阿哥不懂,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他的胳膊跟腿。
毕竟是照顾丰生跟阿克丹到这样大的,齐嬷嬷见识过阿克丹说“不”。
后头就是舒舒教的,不给孩子说“不”的机会,自己也尽量不说“不”。
需要跟孩子问话的时候,就提两个方向,让他选左右,而不是自动说“不”。
这经验到了小阿哥这里已经适用。
“胳膊……”
小阿哥道。
齐嬷嬷应道:“好,那奴才就给阿哥爷擦胳膊……”
说是洗澡,实际上就是将身上的尿液冲洗干净。
如今还没有入夏,早晚屋子里阴凉,主要是怕孩子着凉。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两个孩子都洗干净了。
齐嬷嬷将小阿哥交给他的奶嬷嬷换衣裳,自己给丰生换衣裳。
丰生靠在齐嬷嬷怀里,小声道:“弟弟跟二弟不一样,二弟不尿床……”
齐嬷嬷听着,心里好笑。
小孩子哪有不尿床的?
别说阿克丹,就是丰生去年也尿过床。
只是过去大半年,丰生不记得了。
“我想白天带弟弟,晚上去跟二弟睡……”
丰生小声跟齐嬷嬷道。
三胞胎中,尼固珠最是大大咧咧,要不是伯夫人盯着,就是个小埋汰孩儿。
阿克丹爱洁的过了。
丰生这里没有阿克丹那样挑剔,可也是个喜欢干净的孩子。
这是被尿了一身,尿怕了。
齐嬷嬷轻抚着丰生的后背,也压低了音量道:“那大阿哥一会儿跟福晋说,不用勉强。”
丰生听着,又有些犹豫,道:“可是我不带弟弟,谁带弟弟?会不会累着额涅?”
齐嬷嬷道:“到时候大阿哥自己问福晋,看看福晋怎么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手背到底不同。
齐嬷嬷是舒舒的保母,照看大的第一个孩子是舒舒,心里自然也看重舒舒。
只是当时她年轻,还没有生育过,对于照顾孩子全无经验,更多的是打个下手,看伯夫人怎么行事。
到了丰生跟阿克丹兄弟这里,她亲力亲为的照看大,即便晓得不应该,可是心里也忍不住偏着小的……
昨天下午笔记本故障,充不进去电,开不了机,17年的本,要退休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