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购价格呢?”</P>
“肯定比直接去青岛要低一点,但是你少了运费和人工不是?有得就有失,很好理解的。”</P>
“那...我们再想想吧!”</P>
几个人告辞离开,男子一脚迈进餐车,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几个小弟坐在周围。</P>
“马哥,这次...”</P>
“回去再说。他们以为只要拉去青岛就行,殊不知,那么多棉花和木棉,没有六哥从中斡旋,拉过去也没地方给他们放,要是遇到雨季,棉花和木棉一受潮,就得亏死!”</P>
“马哥,你说六哥这脑子真好使!”</P>
赵东初在一旁听着,他不愿意相信他们口中的六哥是陈六子。</P>
但是刚才卢家俊口中明明说的收购棉花的主导者就是陈六子。</P>
凭什么,一个臭要饭的可以这么厉害?</P>
大哥读过私塾,自己又是大学生,凭什么不如他?</P>
一千件坯布逼死了亲爹,这笔账都跟陈六子脱不开干系。</P>
“给我们这里多来点卷饼和大葱,没有?那你们餐车里有什么?鸡鸭鱼肉都上来,爷们儿有的是钱!”</P>
一把鹰元拍在桌上,女服务员脸上立马有了笑意。</P>
很快,几只烤鸭扒鸡盐水鸭上桌,对面几个人一阵狼吞虎咽起来。</P>
“这鱼火候不行,跟六哥的糖醋鲤鱼差远了!”</P>
“有的吃就不错了,去了青岛,让六哥给咱露一手!”</P>
糖醋鲤鱼都出来了,不是陈六子还能是谁?</P>
这些人看样子跑了好几趟了。</P>
难道说自己一开始就想岔了?</P>
算了,去了洋行一问便知。</P>
两天后的上午,老吴拿着电报一脸笑意掩饰不住的走进来。</P>
“手里拿着什么?”</P>
“东北任掌柜发来的电报,让咱继续备货呢!飞虎牌的花布和染色成品布在东北一下子就叫开了。点报上还说,任掌柜和王掌柜他们接纳了掌柜的你的建议,将染色成品布和花布捆绑售卖,连那些天津的外埠掌柜都看懵了。”</P>
陈六子也高兴的大笑起来,灌了一大口凉水。</P>
“掌柜的,车间里的坯布差不多了,您要不再想想法子?东亚商社那边的坯布还有一个多月才能送来。”</P>
“不用急,德意志洋行在催了,那两批棉花都拉走了,用不了几天就有坯布用了,你把本票准备好,他们给的价格跟东亚商社的差不多,也是六十几块一件。”</P>
“要说这些洋行也是厉害,上海那边的坯布还停留在75~79块一件呢!他们就能硬生生的压到六十多。”</P>
“老吴,什么是实力?这就是实力,人家一下子出货都是十几二十万件的,哪里像我们小打小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