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自己走吗?”</P>
挥出一棍,切断束缚着女子的绳索,陈六子身穿夜行衣,看不到容貌。</P>
“谢谢。”</P>
“到了奉天就下船,别留在船上了。”</P>
“等等,我想知道恩公的名讳!”</P>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小提琴挺贵的吧?你是哪里人?”</P>
“福尔摩沙!”</P>
居然是那里,那就难怪了。</P>
“恩公!”</P>
“快点走吧!很快这里就会有人来的!”</P>
陈六子出了舱门,用力一撑,人就消失了。</P>
等到女人抱着自己的手提琴离去,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东洋人舱室里的惨状。</P>
突然船上发生了恶性事件,整个一等舱的客人都被要求待在自己的舱室里,只进不许出。</P>
光是陈六子他们就包揽下了九个舱室,还都连在一起的,所以船上的人只是简单的询问几句,就离开了。</P>
“出了什么事情吗?”</P>
“听说死了几条狗。”</P>
陈六子的话顿时引起了那些同为东洋人的不满。</P>
“我怀疑这几个东洋侨民就是他杀的,刚才在餐厅里,他公然对我发起死亡威胁!”</P>
“嗤,威胁?你有证据吗?你有证人吗?一张嘴就能定人生死,那我们这里的人可比你多得多啊!”</P>
渡边宏顿时没了脾气,船上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不会因为你们之间有矛盾,而怀疑其中一方。</P>
况且这些洋人的游轮还是讲究财富至上的,人家九间舱室,显然比你们一两间舱室的更加尊贵。</P>
他们也不愿意得罪潜在的客户。</P>
“如果没有事情,我们要休息了,好端端的出来散心,遇到一群疯狗!”</P>
陈六子的话着实不太客气,渡边宏肺都要气炸了。</P>
文家一家三口直接走进舱室里,他们夹在中间确实尴尬。</P>
一边是渡边宏,一边是华夏同胞。</P>
“爸爸,你发现没有?那个男人身边也有不少洋人在。”</P>
“看到了,你想表达什么?”</P>
“他为什么要针对渡边叔叔?难道说他和那些洋人为伍就是正确的吗?”</P>
“你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还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东洋人对我们华夏人的恭敬都是有目的性的。”</P>
文佩佩目前只有8、9岁的摸样,虽然看起来早熟不少,但确实还很小。</P>
“他爹,看样子这些人也是去奉天的,应该跟我们不同路!”</P>
“佩佩饿了吗?刚才也没吃东西,爸爸去餐厅给你买点什么回来吃呢?”</P>
“我都可以,什么都能吃!”</P>
怜爱的看了眼儿子,文家男子起身走出舱室,刚巧看到陈六子站在船舷边,眺望下方。</P>
“这位先生,可能对我有些误会。”</P>
“没有误会,就是看不惯对东洋人摇尾乞怜的同胞而已。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P>
文家男子知道陈六子误会了,也不生气,他本就是这样的性格。</P>
“不妨有我做东,我们两个同胞喝一杯怎么样?”</P>
“你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看得出你也留过学,怎么还是这么单纯?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背后噶一刀吗?”</P>
被陈六子插科打诨,文家男子有些微愣,有这句吗?</P>
难道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P>
“走吧!”</P>
叹了一口气,陈六子自顾自在前面带路,只是他们都没发现,渡边宏此刻正站在舱门边,将两个人说话的一幕看在眼里。</P>
原来这个华夏人也是冲着文慕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