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井先生,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三木一起去?”</P>
“思雅,你的身份不适合参加这样的盛会,对你对商社都没有好处。况且孙明祖一定会参加,还有他陈六子卢家驹,都是你不愿意面对的人。”</P>
“好吧!那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儿,一定要让我去才行!”</P>
“好了,我知道了。”</P>
自从与贾思雅维持了现在的关系,滕井每天都是春风满面的。</P>
加上他去医院检查过,没有一点问题,说明贾思雅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有一种特效药治好了她的脏病。</P>
只要将这个线索上报到上头去,无论能不能弄到这种特效药,他的功劳都是没跑了。</P>
到时候那些人就算要把贾思雅请去配合检查,他也没有舍不得的地方。</P>
女人而已,还是上赶着送上门的华夏女人。</P>
三木澈来到渣西丁洋行买船票的时候,就被告知有人给他预定好了,说是他知道的。</P>
看着信封里一等船舱的船票,三木澈又飘飘然了。</P>
同时他也有些紧张,要是滕井让贾思雅跟着自己一起去会怎么办?</P>
“井伊商社是渣西丁洋行最优质的客户,请在这里签名确认取走船票,我们也好入账。”</P>
三木毫不怀疑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写得极为工整,生怕别人看不清楚似得。</P>
西装笔挺的拉罗谢尔,脸上早就没有之前的疲态,目光炯炯的看着一笔一划的签名,嘴角浮起笑意。</P>
这是他对陈六子救命之恩最直接的报答。</P>
渣颠家族不会管他个人死活,即便真的证实死亡,最多给欧洲的家人一些微不足道的抚恤金,就完事儿了。</P>
但是他想到陈先生在他的口袋里塞得那张横滨正金银行的本票上面一长串零的时候,他动容了。</P>
跑来万里迢迢的华夏工作无非就是为了挣窝囊废。</P>
为谁打工不是打工?</P>
况且他知道自己还有价值。</P>
这就够了!</P>
两艘轮渡几乎同时抵达塘沽新港码头,之后要改乘塘沽车站的火车进入天津东站。</P>
“六弟,六弟啊!这里,这里呢!”</P>
“苗哥,苗嫂子,你们慢点儿!”</P>
码头都是同行,提着大包小包的下来,人挤人。</P>
“六弟,你这是瘦了?”</P>
“哪啊?吃的可多了,伙食也好,都长肉了!苗嫂子也来了,这位是井伊博浪小姐,那位是她的哥哥。”</P>
“井伊博望见过几位。”</P>
一旁的林家父子狐疑的看向几个人,不是说陈六子在东三省不待见东洋人吗?</P>
这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P>
林祥荣虽然不至于多好色,但是井伊博浪的气质还是给他留下了深深地印象。</P>
这种气质的沉淀起码也是经历了数代人。</P>
“井伊商社?你是那家住在霞飞路五号的井伊商社?”</P>
看着手上的名片,林祥荣都傻了。</P>
那里可是上海最好的地段了。</P>
寸土寸金都不是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