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鹏将车厢门合上,瓦德克的女儿小声嘀咕了一句,老父亲很受伤。</P>
只有我一个人看走眼了吗?</P>
就算我愿意,公使馆那些人也不会同意的。</P>
陈六子一家人在苗家吃完晚饭就去新的住所安顿去了。</P>
“六弟,你能下定决心搬来济南,我很欣慰。”</P>
“苗哥,将来弟弟想来找你下棋,抬腿不就来了吗?这次还是俺娘下定了决心,这不赵家老爷子心情也大好吗?”</P>
“真是世事无常,赵家老爷子身体越发的硬朗了,他家老大夫妻先后离世了。”</P>
“这都是命!我们先回去,家里还有好些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明天再过来!”</P>
“那就让采芹留在我们家里吧?福庆还那么小,来回折腾做什么?”</P>
“行,苗嫂子都说话了,采芹你就留在这里!柱子媳妇儿你也留下,陪陪你六嫂!我们先回去收拾,明天晚上就能住人了。”</P>
“哎,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俩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谢谢?哥哥在你们大华挣得分红,可比十个面粉厂都要多了。你这次在济南一下子开办了十几二十家染织厂,东骏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呢!我觉得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花布现在也不是个新奇东西,都是亲戚,回头我来斡旋,你给他一个台阶下。将来你们自己划分好范围,不要对冲就好。”</P>
“行,苗哥你都开口了,我没有不依的。普通花布的市场我都让给他都行,但是我就怕三元守不住。”</P>
熟知陈六子的盘算的苗翰东,点点头。</P>
普通花布如今华夏境内不敢说饱和,那么多家染厂都能印制花布,价格已经被压的很低了,利润肯定是有的,但是不多。</P>
现在他们大华的花布应付一个高丽的市场,还有东三省的市场已经赚得不少了,没必要盯着济南的市场不放。</P>
初五的时候,刚巧要拜祭灶王爷,陈六子的几十家染织厂同一时间在制景市街那一片开工大吉了。</P>
听说訾有德他爹文海律师行的訾文海也来了,只是没有在邀请名单上,略显尴尬。</P>
外加那家叫鸿胜堂的药铺特地来收取保护费,让李云龙和李华哥俩带着家伙事儿直接爆拆了,之后就在济南地界上销声匿迹了。</P>
“六哥,东三省来的消息,沈大力找到那个叫白金彪的人了。还真是奉天普多染厂的电工,只是他自己有些懵,也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P>
“没事儿,给他点时间让他考虑一下,突然让人漂洋过海过来山东,也是难为他了。”</P>
实在是自己把活儿都干完了,如今的东三省,没有东洋人也没有沙俄人的捣乱,奉天也在咱自己的手上,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P>
“今天来了不少官面上的关系,都是孙督军的面子来的,等下可得多敬几杯酒啊!”</P>
“六哥,刚才看到訾文海也来了。”</P>
“谁是訾文海?”</P>
“一个刮地皮的,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说,东初可讨厌他家儿子了。以前跟我和东初还有兰芝都是一个国中的同学。”</P>
“怪不得刚才赵东初那张脸都黑了,合着不是因为我们宏巨染厂开业啊!”</P>
卢家驹笑笑,可能真说不准呢!</P>
“六哥,真的想好了,将印制花布的方法告诉三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