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的目光落在了陈望的身上,尤其是在看到陈望身穿甲胄到了朝堂,心中不忿。
纵使有星罗带的特权,上朝可不解甲,但现在陈望戴罪之身,还这么嚣张,不仅让诸位大臣心中犯了嘀咕。
这时,秦国公暗中向自己身后的监察御史林政使了个眼色。
林政会意,向左一步迈出,躬身说道,
启禀圣上,陈北王作为当朝至尊,战功赫赫,却不做当朝表率,私自带兵入京,微臣以陈北王是在蔑视法纪,今戴罪之身,还身披甲胄上朝,更是大不敬,臣身为监察御史,恳请圣上,剥夺陈北王至尊称号,以示惩处,以正法纪!”
林政字正腔圆的说完,恭敬的跪了下去。
这时,同为御史的三位朝官也站了出来,“臣等附议,恳请圣上惩处陈北王。”
陈望看了看这几名弹劾自己的官员,不为所动,朝堂上的唇枪舌剑陈望本就对其极为反感。
这时,当朝大学士文天象站了出来,文天象作为大学士,在朝堂中素来为官正直。
“林御史,此言有所不妥!”文天象说着向圣上一拜,“圣上,陈北王为我朝除尽蛮夷,星罗带也是圣上亲封,披甲上朝也是圣上准允之事,林御史此时借此进言,是质疑圣上的决断吗?
其二,据我所知,陈北王确有带兵前来,但也不过是二百来人而已,难道林御史认为二百多人就可动摇我朝根基,还是说你认为圣上的禁卫军连这二百来人都无可奈何?况且陈北王并未准许自己的亲卫进京,这已经表明了陈北王的忠心,我看倒是你们,在这里无中生有,拨弄是非,企图扰乱圣听!”
文天象说的有理有据,慷慨激昂,数名文官深感文天象所言有理,站出来同声附议。
林政闻言,大袖一甩,
“文学士,你这是分明在包庇,陈北王功高不假,那也得遵循法纪,若是人人都像陈北王这般,自语功高,就无视法纪,那可有把圣上放在眼里么?况且他还诛杀了进京沿途的守城将领,这又该怎么说,难道这也是对圣上的忠心?”
林政说完,身后几名御史也纷纷指责文天象。
瞬间,朝堂之上就形成了两大阵营,就陈望的事,争吵了起来。
陈望也是听得头皮发麻,不愧是些文官,咬文嚼字的能力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明皇看到朝堂下,吵得不可开交的局势,揉了揉眉心,看了看静默不语的秦国公和祁山王,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了,都别吵了!”明皇高声斥责道。
唾沫横飞,互相指责的一众官员,纷纷停下,见明皇发怒,低下头去。
“你们都是当朝官员,不是街市小贩,如此行径,哪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样子!”
明对明皇的指责,一众大臣沉默不语。
明皇看向陈望,
“陈北王,你身为当事人,可有什么话说?”
“启禀圣上……”
陈望拱手刚要说明情况,此时朝堂外却掀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明皇和一众大臣纷纷侧目看去,见是左都尉李建南在门外吵着要面圣,却被把守在外的禁军拦了下来。
“放他进来!”明皇见状下令。
李建南这才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朝堂,一身狼狈的李建南扑通一下就跪在的大殿上,声泪俱下。
“圣山,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国公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寒光。
“有何话如实讲来!”
李建南连忙开口,指着陈望,
“圣上,是他,陈北王,陈北王私自率兵进京,臣率都尉军前去阻拦,陈望不仅不思悔改,还纵容手下,布下阵法,将我那两千都尉军杀了个片甲不留。陈北王还将我打成了重伤!圣上,你要为我做主啊,臣恳请圣上诛杀陈北王,以慰死去兵士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