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温礼说。</P>

司马青云：“……他们，他们，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来着。”</P>

温礼不明所以，困惑地看着他，“他们还会来找我吗？”</P>

司马青云：“……”</P>

我怎么知道啊！</P>

“我跟他们说一声？”司马青云弱弱提议。</P>

“唔，好的。”温礼无所谓，吃着小番茄，等司马青云去联系陈琼。</P>

没什么必要，温礼垂着的黑色眼睫下眼眸冰冷，带着些困惑，只是路人罢了，需要跟他们交代行踪吗？</P>

他困惑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番茄，没有想明白。</P>

司马青云是温殊说要留意的人，陈琼和陈牧的话，是有些好玩，但也仅仅于此了。</P>

陈琼他们很快过来，陈琼眼神复杂地看着温礼，犹疑着开口，“温先生，我们能跟着吗？”</P>

温礼歪了歪头，“你们也去？”</P>

陈琼眼神复杂，里面的情感温礼一时没有琢磨明白，陈琼开口，“在遇到您之前，我思考的仅仅是眼前，活下去，这样短暂的事情，我没办法去想太多，穿行在众多迷茫的人群中，我是他们的一员。”</P>

“但是您不一样，您是注定看到真相的人，我跟着您，也想看一看那真相。”</P>

温礼没所谓地点头，“好。”</P>

一个是跟，两个也是跟，随便。</P>

“谢谢您。”陈琼弯腰，陈牧连忙跟着鞠躬。</P>

司马青云忙活着收拾东西，陈琼东西很少，“十分钟。”</P>

“去吧去吧，我尽快。”司马青云说。</P>

温礼坐沙发上吃小番茄。</P>

“姐，我没什么东西，衣服两套，其他的回收成卡片，一个包就够了。”陈牧往包里塞东西。</P>

“小牧。”陈琼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P>

“嗯？”陈牧回头，陈琼的身影站在暗处，她没开灯，显得神色有些暗沉。</P>

陈牧跑过去把灯打开，“怎么了？”</P>

陈琼在突然出现的光线中眯了一下眼睛，“你可以选择其他路的。”</P>

“……”陈牧：“什么意思？”</P>

“其实怎样活着都好，迷茫的，清醒的，真相不一定那么重要，活在当下，活在眼前，挺好的。”陈琼说：“去追求一个真相，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甚至搭上性命，反而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P>

“小牧。”陈琼说：“我们分开吧。”</P>

“你跟着他离开。”陈牧的声音很沉，冷静地将每一个音咬得很重，“让我一个人在这里？”</P>

“对。”陈琼没有抬头，回避了陈牧的视线，“真相的路，活着走到最后，很难，温先生的身份是坠落的神，他是接触到真相的人，他都成神了，还落得这一步，我去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横死，但我不会后悔，即便看不到结果，死在半路，我也不想……”</P>

她看着陈牧轻微颤抖的手，叹气，将手覆了上去，“活在看不到尽头的谎言之中。”</P>

“一定是谎言吗？这也可能是真相啊。”陈牧反握住陈琼的手，“你想要看到了万一是你多想了呢，一切都没有意义怎么办？”</P>

“玩笑，荒诞，戏剧，是什么不重要，小牧，你知道的。”陈牧说：“不可能是真相的，这一切，太过巧合。”</P>

“连续七天的晴天，怎么会突然下雨？我们抄近路，墙面塌方，逼着我们往回走，田勇歌的女儿正好看到自己爸爸被我们弄死追过来，你已经把她砸晕过去，他妈的她上哪爬起来把刀刺到你脖子上？刀已经脱手，还下着大雨，就那么巧？我虽然惊讶，但也不会被吓死，我没那么懦弱！你还活着，我没有救你，我倒比你先死了，多可笑！陈牧，真要是恶人有罪，田勇歌早该死千百回了，轮不到我们出手。”</P>

“那我呢？”陈牧提高了声音，“姐，我就可以活一天算一天吗？”</P>

“当然。”陈琼说：“这样对你来说很好。”</P>

陈牧的情绪憋着，一时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陈琼！”</P>

陈琼笑了一声，无奈，“唉，要跟我一起吗？”</P>

陈牧点头。</P>

陈琼说：“我们可能会死得很早。”</P>

“我会比你死得早。”陈牧说。</P>

陈琼闭了闭眼睛，“那就去吧，我们一起，看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