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唉,郁闷啦。

冰儿实在无法形容自己的不爽。用网络上曾经一度很牛逼的一句话说就是:连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冰儿现在的情况也可以用同一句话说,那就是:连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不爽!

至于为什么不爽嘛,不就是昨天让八阿哥板着张笑脸,威严地盯了一晚上,自己还得硬撑着赔笑脸,搞到最后脸都笑抽筋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正常表情了。

倒霉啊,有了那个瘟神在,雅弦居是不能去了的。昨儿个没吃好的饭是补不回来的了,那今儿个只好带着香儿出来瞎晃。当然还是穿着男装的啦。本来是想凭借自己英俊潇洒外加风流倜傥的外表,来个男生版万人迷来着,无奈古代的女人们太~羞涩,连看那么一眼,都只是偷偷地,低眉顺眼的,悄悄的,斜视一下。更别说像现代腐女们看到帅哥直奔而去的架势了,那个豪放劲儿,光是想想就觉得现代的帅哥们该是多么地幸福。

唉~冰儿失望至极地收起了折扇,别至腰后。

“少爷,咱们就这么在街上瞎晃啊。”

“是啊。”

“晃得我腿都酸了。”香儿小声地说。

“哦,这样啊。”冰儿一回身,倒退着走着,“那先找个茶坊喝点茶吃点东西吧。”

“少爷——”香儿还没说完,冰儿就吭的一下撞到别人怀里,那硬邦邦的胸膛咯得她直痒。

“喂!你怎么走路的!”冰儿一甩袖子转身就冲被撞的人吼,“懂不懂怎么走路啊,行路靠左你不懂——吗?”

冰儿弱弱地问了回去,恨不得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八阿哥。只是她高贵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弱势地屈服,即使这个人高贵如皇子。

“不是很懂。”八阿哥温和地说着,一脸和气生财的样子。

“明明是你先撞的人,倒数落我们的不是。”一个嗓门超大的家伙急乎乎地吼。

“撞的又不是你,你咋乎什么!”冰儿一听,直顶了回去,瞪了一眼那看起来颇有些面熟的粗鲁的人,又斜眼瞅了一下八阿哥旁边的另外俩人。这一看不要紧,那两人一个长相阴柔俊美,一个阳刚却又有些顽劣。顽劣的那个暂且不说,就是那个阴柔的摆明了就是她那晚坐人身上给人家解衣服的那个。

“呃,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了,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撞了一下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唉,这撞人的人还有理了?”

“我就有理了,怎么了!”冰儿火了,“一个大男人被撞了一下就磨叽成这样。再说了这街上这么多人,我怎么谁不撞,偏偏撞上你们了。撞上一次我还可以理解,可是像这样——”冰儿说着眼神饶有深意地瞟八阿哥一眼,“昨儿撞,今儿个接着撞的,我倒是还第一次遇到,麻烦您给个解释先。”

“恩,这张嘴倒是挺利。”八阿哥道。

“挺利,你当是吃东西呢?”

“呵呵。”

“算了,懒得对一群牛弹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香儿,跟上!”冰儿说着想转身绕开他们,香儿急急跟上。

“这样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十阿哥哪里肯放,一伸手想挡住冰儿的去路。

“你烦不烦啊!”冰儿一挥手,挥开了十阿想拦住她们的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撞了一下嘛,就算是再娇生惯养,也没那么娇嫩吧。”

“老十。”八阿哥轻喝一声,十阿哥不情愿地闪开,“慕容小弟见怪了,十弟只是为我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哼!得,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冰儿一挥折扇,摆起了文人墨客的谱儿了,“话说从前有一妇人怀了一对双胞胎,过了十月怀胎之期,却依然没有动静。唉~这一怀就是几十年,直到她老了,才终于迎来临盆,你们猜她生孩子的时候,人家稳婆看到了什么?嗯!”

冰儿清了清喉咙不等人说话,就自个儿解说开了,“人家啊看到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还在那儿拱手作揖,一个说:‘大哥,你先请’。另一个说,‘弟弟先请’。”

冰儿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甩甩手道,“算了,算了,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累,还不如一早说一句对不起了事。”

说着向八阿哥一拱手,赔了个礼。

“……”四个人顿时无语,这丫头忽一下这样,忽一下那样,这变化跟那四川变脸王都有得一拼了。

“哦,这个莫不就是前儿个让京城第一恶少吃了闷亏的慕容玉慕容兄?”说话的是一直站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十四阿哥。

“然后呢?”冰儿稍许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十四阿哥不怀好意的笑脸。

“不知为什么,慕容兄看起来很面熟。”这次说话的是一直阴着脸站在一旁的九阿哥,冰儿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一颤直冒冷汗。

“恩,想了老久,慕容兄似乎跟前儿个晚上,咱们见到的一个小妮子长得很相似呢。”

冰儿呆呆地看着九阿哥那张阴柔的脸,心里直骂:狗屁啊,古装剧里的那个百用不爽的女扮男装!难道是我的长相太有特色了,让人过目不忘?话说当前这种情况算是被人戳到软肋了吗?糟糕了!

“是吗?那可能是舍妹慕容玉冰吧。”

冰儿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看几位帅哥的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只是,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就没有啊。

心情莫名地开始烦躁了。冰儿皱起眉,抓住折扇啪地一下甩开:“在下是出来玩乐的,各位如果也是,可以同乐乐,如果不是,就恕在下告辞了。”

冰儿说完甩袖准备走人。八阿哥转眸一笑,说道:“那就同乐吧。”

同乐啊?冰儿超郁闷地坐在雅弦居的老位子上,非常非常地后悔自己说的那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