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进去吧。”</P>
姜拂容点点头,抬脚朝王府走去,明明人是一同进去的,两人之间却隔了一截距离。</P>
看了眼微微走在前头的女子,谢祈安抿了抿唇,而后开口:“容容,今日多谢你愿意陪我来。”</P>
姜拂容语气淡然:“小事,毕竟眼下我们还没有真正和离,景老王妃不是与你母亲沾亲带故吗?陪你走这一趟也是应该的。”</P>
反正离下月初五也没多久了,等时间一到,她就再也不用操心这些琐事了。</P>
可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她穿着他送她的衣裙,愿意来此赴宴,给谢祈安带来多少振奋。谢祈安只觉此前受到的挫败都消散了不少。</P>
景王府今日设宴,宴席并非分男女眷席,而是以家族隔分开,同属一府的,再以长幼之序入座。</P>
姜拂容夫妇跟随靖远侯府的人一同落座,谢启明见着他们夫妻二人,还略显诧异,开口问谢祈安:“咦,三哥,你和三嫂怎么一起来了?你们不是要……”</P>
结果被老父亲和三哥左右开弓挨 了两掌,被嫡母剜了一眼,等他可怜兮兮看向自己妻子时,才发现自己妻子的玉手也落到了自己腰上,猝不及防被狠狠拧了下。</P>
谢启明倒抽一口凉气,可怜兮兮开口:“晚儿……”</P>
结果又被余晚狠狠瞪了一眼:“惯会说些恼人的话,该!”</P>
谢启明又眼巴巴看向姜拂容,姜拂容回以他一个尴尬的笑容:“正想给他解围,一旁的谢母开口了:“容容啊,不必管他,来,做到母亲身侧来。”</P>
据春杏和夏芝说,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侯夫人不曾刁难过她,况且对方还长辈,姜拂容便坐到了谢母身侧。</P>
本以为对方会问她关于两人要和离的事,却不想谢母只是拉着她聊些家常。这时候去说些旁的事就是煞风景了,姜拂容也识趣,陪着谢母聊了起来。</P>
等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之后,众人便开始向景老王妃贺寿献礼了。</P>
由景王府家族中子侄先开始向其贺寿献礼,之后才到余下的宾客。</P>
献礼过后,王府提前请来的戏班子唱了几出祝寿的戏,景老王妃颇喜爱戏曲,听完几出祝寿的戏,心情颇为愉悦。</P>
这时,一位前来祝寿的宾客姗姗来迟,来人是一位端庄清秀的姑娘,怀中抱着一把古琴和一支玉笛,正步履匆匆赶来。</P>
寿宴已过大半,此人姗姗来迟,众人皆以为一向性情刚烈的景老王妃会变脸,谁知景老王妃见到来人,竟是激动的迎了上去。</P>
“榆儿,是榆儿吗?”</P>
来人将怀中的古琴和玉笛递给婢子,急忙上前搀扶住景老王妃:“祖母,是榆儿,榆儿来迟了,还望祖母见谅。”</P>
来人正是景老王妃的外孙女儿卫榆,由景老王妃嫡次女所出。</P>
景老王妃嫡次女年轻时不顾家族反对,非要嫁给什么机缘巧合救了她一命的江湖剑客,江湖中人居无定所,王府的人自然不依。</P>
谁知自己女儿以死相逼,景老王妃最后扬言:若执意要嫁,便要与王府断绝关系,后来景老王妃和次女闹的很难看,次女一去不返,直到景王逝去时,母女二人才再次相见,那时,卫榆也已出生。</P>
“榆儿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外祖母好叫人去接应你。”景老王妃轻抚外孙女儿的脸颊,开口道。</P>
说罢还往府外看了几眼。</P>
卫榆看出了自己外祖母的心思,叹息了声:“外祖母,娘亲她没来。”</P>
景老王妃收回了目光,只说:“外祖母也不指望她来,我们榆儿来看看外祖母就够了。”</P>
对于老人家的心思,卫榆看破不说破,只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古琴和玉笛:“爹爹听闻外祖母惯来有收藏古琴的爱好,这把‘玉壶冰琴’是爹爹寻来送与外祖母的,希望外祖母能喜欢。”</P>
‘玉壶冰琴’在古琴里确实是排的上号的名琴,但景老王妃只淡淡扫了眼‘玉壶冰琴’,看不出欢喜与否,只吩咐身边的老嬷嬷收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