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梦云不但翘高鼻尖,粉嫩嘴唇也噘哝得老高。
他抬起眼,不解的问道:"何事惹你不悦?"
"哼。"她想捶他啦。
"梦云!不许你恃宠而骄。"
"没有宠哪来的骄?哼。"
"究竟闹什么脾气?"
"不用管我!反正贝勒爷有的是侍婢,梦云不过是众多侍婢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早有自知之明,只是料想不到贝勒爷的每一处别业都藏着侍寝的姑娘,贝勒爷可其是风流贯公子呵。"
"你是唯一敢在我面前表现出醋劲的女子。"他低低的笑了。
承蒙他召寝的女子何几啊,想飞上枝头做风凰的更是难以数计,但是她们只敢把醋意放在心中,不敢置一不满,因为生怕令他不快,生怕遭受了冷落,所以个个对他言听计从,个个温柔婉约,就只她这么一个喜欢招惹他气恼的别致女娃。
的确是个别致的女娃,今他的眷宠似乎欲休不止、欲罢不能了。
"干么笑得这样暧昧?"梦云怒气沸沸的直瞪他。
"过来。"海灏命令道。
她想违抗,可是又好奇着他意欲如何,所以她走了过去,僵立在他面前。
"你要揍我,是不?"她嘟着唇,有点儿使泼撒野的目露骇光。
瞧着小人儿因为恼怒而涨得晕红的脸儿,他邪勾了笑,一把抓过小人儿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是有过荒唐的日子。也的确猎艳无数,但是那时我尚未遇见你。"
"现在你遇见我了,也-要-了我了,那么你还需要一大堆胭脂红粉吗?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位置?是全部或是一点点的位置?这位置会不会被取代?"梦云的翦水幽眸错杂着既期待且慌惧的神情。
"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海灏依然是浅笑待佳人,眉眼之间尽是浪狂之色。
她气的!
海灏贝勒根本就是玩她的!他只是喜欢她的身子,没一点儿的真心嘛。她用手指顶顶他的心口,委屈极了的瞅着他。
"我的身子会变老、变丑,甚至过度丰腴,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毕竟皮相好看的姑娘多得是。"
"你以为呢?"
他仍是一脸可恨、毫不在乎的撇唇勾笑!
梦云忽地哭出了声,两行清泪像决堤的水坝子,汹涌急促的滑满两腮嫩颊,她一面哭,一面硬咽的怒骂他的寡情冷心。
她的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肩头,她的身子在他腿上蹭动起来,存心要他吃痛、难受。
海灏的确难受极了,但是他的难受不是由于她的捶打,而是这小人儿正不自知的诱发他的。
"别动!"因为极力的克制,他的深眸现出痛苦的渴求,强猛的男性悸动己然蓄势待发。"否则我就在书斋、就在青天白日之下马上占有你!"
"这儿又没床榻,怎么-要-我?"她才不会被他威胁呢。
"是吗?"海灏轻逸出溺爱的笑。
看来他应该拿出大丈夫的气魄,否则这小人儿恐怕会欺到他头上来。
即使他非常、非常的伶惜她,但是也绝不容许她的任意妄为。
他要她彻彻底底的臣服于他,彻彻底底的以他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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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
爱上她是否意味他即将陷入万动不复的深渊?!世上的如花美眷何其多,难道他会执着一美眷,与她偕老?
而这是否太乏味、太无趣了?
无论如何,他决定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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