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聊起呢？”

萧祚尘托腮思考，一旁的楚耀说道。

“不如、就从最近的地方说起吧～”

“好！”

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把萧祚卿弄懵了，他着急大喊。

“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萧祚尘和楚耀相视一眼，随后身体前倾，用审视的眼神看向萧祚卿。萧祚尘先开了口。

“之前，你在敌方军营期间，可曾做过双面间谍？”

萧祚尘话音刚落，萧祚卿人就傻了。双面间谍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倒不是因为自己演技有多好，不会被萧祚尘发现。而是两边他都没有成功打入内部，所以他反而没有在任何一边起到决定性作用，怎么就会被发现呢？

“我、我没有啊...”

萧祚卿吞吞吐吐的说着，但还没等他说完，楚耀已经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在北关之时，可曾故意收买民心？图的是什么？”

收买民心？他当时和百里晴确实有做过，结果手里一堆烂摊子事儿！这事儿他们也知道？眼线放的这么长吗？

“我一王爷，想帮助老百姓解决生活困难也没什么不对吧？本王也不图什么啊～”

“那之前，我母妃掌权之时，你整日在宫中讨好她，图的又是什么？”

萧祚尘继续追问。

“云贵妃掌权，我当然要讨好她了！不然她想针对我，我该怎么办？你还不知道你母妃的手段吗？如果当时是皇后掌权，我也同样会讨好皇后！”

楚耀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所以你承认你是墙头草喽～”

萧祚卿怒视楚耀。

“我跟你们不同，若非如此，我怎能苟活到今日？”

“那当初在祭坛之上，你为何不救萧祚尘？就连三皇子都顾念手足之情。”

“那是父皇要对你下手，我能怎么办？老三去救你，就算惹恼了父皇也有皇后替他撑腰。我若是惹恼了父皇，恐怕第一个就要拿我开刀！”

萧祚卿按照之前编好的借口对答如流。

“那查案那段时间呢？”

萧祚尘问道。

“查案那段时间，是因为我许诺不同你争皇位，你才跟我表演兄友弟恭的吧？”

“是又如何？你主动把机会递给我，难道我不应该要吗？”

“当然可以要。”

“所以，你们问我这么多，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承认我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但不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害过你吧？反而是老三对你施的阴谋诡计更多吧？呵～”

或许是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萧祚卿竟然开始反手嘲笑萧祚尘了。

“是啊，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确实没有做过过分的事，但这也恰恰是问题所在～”

“什么问题？”

萧祚卿不解。

“你说，那么多大臣，支持我的是因为能力，支持老三的是因为血统。可偏偏明仁帝对我这个有能力的人要下手，而对血统高贵的老三又迟迟不封太子，反而处处找他的麻烦，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

萧祚卿有些慌了，萧祚尘总不可能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吧？

“呵，明仁帝总共有三个儿子，既然他针对其中两个，那只能说明他想把皇位传给第三个儿子。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