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现在,某些身在局中的人跳的很欢。
但是在局外,一些脑袋清醒的,早就趁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了。
俗话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看看最近的国朝,户部尚书李文泰,曾几何时跟胡惟庸走的多近,几乎是有什么事情,都要前去汇报。
而其的目的就很明确,便是之前的宝钞提举司,现在的钞镜院。
户部掌天下钱粮!
作为专门印刷国朝宝钞的机构,他是费尽心思,想要将其放置在户部之下。
然而,自从苏贵渊离开了钞镜院,驸马牛诚进入之后,其也算是死了心。
这段时间,先不说很少进入中书省,甚至其非常警惕,平日里除却户部和家里,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此之外,类似他的,还有兵部尚书、朝廷上的几个侍郎……
哪怕是元朝旧臣之内,以礼部尚书吕本为首的那群人,这几日也安分的很。
当然,在很多人看来,这是胡惟庸掌权,没人在这个时候掉进胡相的视线内。
但朱元璋是谁?虽然朝野传闻,其大权下放。
然而京城里面的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脱他的视线。
可是……
这个时候,朱标也回味过来。
“不对,父皇!”
“如果真是想要让胡相退位,何必如此?”
朱标万分不解,刚才娘亲说的那些,可是回响在耳边,犹如警钟。
“如果父皇真的看不下去胡惟庸,之前其犯了那么多的错,随便拿一个做文章,不也能让其退位?甚至,大明开国随便找个理由,哪怕是丞相轮换,都能在很多臣子之中挑选。”
“您刻意让朝野变成了现在相互攻奸的样子,甚至连魏国公也卷入其中……”
“这么多臣子看着,三司问审,也从来都不是一个玩笑,真要涉及很多,越查越大,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父皇你又图什么?”
这正是刚才马皇后说出那些话的目的。
魏国公不是寻常的国公。
其牵扯了北平的防线,一着不慎,让北平的那些将领乃至卫所的士卒感到愤懑,闹出任何事情,放在那里都不是小事。
要是彻底玩脱了,让北平抓住机会,趁此南下,生灵涂炭。
到时候这朝野内外堪忧,说是这洪武十几年来的治世毁于一旦都毫不为过。
相比之下。
宝钞又算个什么?
就算是把那些印版全部放出去,大不了也是回到了之前,纸钞不再受信任,宝钞体系彻底崩盘。
将来的隐患,怎么说也是将来的。
但现在的隐患,可是刻不容缓!
而朱元璋却不回答,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继续道:
“咱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让你们知道的。”
“们看着就是……还有,既然妹子都这么说了,咱倒要看看,这局面又能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话音刚落。
他便看向外面,似乎思虑许久。
这才看向朱标:“现在晚了,明日你往外面放出消息,近日京城事情繁多,后天朝会回到正轨。”
话音落下。
朱标登时欣喜,知道父皇这是准备收手的前兆。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