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地站在你跟前,你不许哭丑了我最爱的小脸,我可是会心疼的。/WWW、QΒ5。coМ/」
哭笑不得的莫斐斯拥著在他怀中嚎啕大哭的女孩,上一秒钟还喊打喊杀的要他的命,而他也有了挨揍的准备,谁知她突地扑向他胸膛,两手紧搂著他肩头大哭特哭。
瞧她哭得像孩子似的,他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抚,在印象中,她一向是乐观得令人头痛,而且死不服输。
二叔一再示威的小动作逼得他不得不把她送走,心中的难舍并不下於她,可是为免她老是冲动行事,只好忍痛地使出强硬手段,她会生气是意料中的事。
他有心理准备承受她的怒气,毕竟没有人愿意像包袱被人甩开,但是她的眼泪…
唉!他怎麽也应付不了她如泉涌的泪水,每一滴都像火一般烧进他的心口,熨热了他的极度想念,他想,他也不过是个为爱痴狂的平凡男子。
一个礼拜不见她已是他的极限,再不把事情做个了结,恐怕不是他先疯了,便是身边的人先崩溃。
见了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将近一百七十个钟头的分离让他深切的体会到一件事——他已经离不开她了,爱深刻进骨子里,怎麽也刀削不去。
至爱的人儿呵!她就在他的怀抱里,圆圆的脸蛋似乎瘦削了许多。
「哭得鼻头红通通的,你的修女姊妹们都要笑话你了,乖,快把眼泪擦一擦,我不会再离开你。」
他的话换来的是她的抽抽噎噎,一双通红的小白兔眼看来可怜兮兮,鼻涕全故意黏在他亚曼尼的羊毛西装。
「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够圆滑,让你处於危险之中成为镖靶,以後不会有人敢再伤害你,他们都得到应得的报应了。」莫斐斯的眼中闪过一瞬的狠厉。
「报应?」她不喜欢豪门间的冤冤相报,像是没完没了的野草,火一烧生得更旺盛。
莫斐斯轻抚著她的头,「你用不著想太多,凡事有我承担,你只要快快乐乐的笑著就好。」
「笑!」火气一升,哭完之後是总算帐。「你当我是垃圾呀!爱搁哪儿就搁哪儿,想到有点用处再拾回去做资源回收。」
「黛儿,我没有…」他失笑地要说她是他千金难求的宝贝,但是她爱抢话的毛病没变。
「你给我闭嘴,是我在清算你还是你在清算我?你还有脸来见我,怎麽不死在英国算了,告别式也用不著通知我,我怕会去鞭尸和踩烂你的坟,让你在地底下睡得不安心。
「有胆子送走我就不要找一堆藉口来搪塞,我决定不原谅你,我要和你切八段,从此你住海的那一端,我住海的这一端,老死不往来…」
说著说著,她眼眶又蓄满了泪。
「我爱你,黛儿。」
「你太过份了,明知道我在生气还…故意说恶心的话让我想哭…」泪,不由自主的滑下。
头一低,他吻去咸湿的水份。「我爱你爱得发狂,和你分开的这一个礼拜,我简直度日如年。」
「我想你,好想好想…」她忍不住说出心底的话,一颗焦虑不安的心沉稳下来。
「我也想你,超乎你的想像。」拥著她,他的心才有落实感。
「你骗我,你要是想我为什麽连只字片语都没捎来,让我担心得睡不好觉。」他分明要她著急。
想到这些天来她只能由报纸得知他的一切,愤怒和焦躁是她仅有的情绪,等待会磨去人的耐心,他居然敢说他也想她。
至少给她一通电话报报平安,她不相信他没本事查出美美修道院的电话专线,让她坐困愁城地忧虑终日。
不原谅他,太可恶了。
莫斐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怕和你连络了以後自己会定不下心,冲动的又把你卷进馀波荡漾的危险中,你对我而言此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