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不花抡圆了镔铁棍打倒两名明军骑兵,“呼呼”喘着气,他已满头大汗,满脸红色,面前出现个空白。
正在这时,那支雕翎箭像道流星,“呜”地声,像火车鸣笛,飞向阿礼不花,身后拖了条两辆马车长的影子。
阿礼不花眼角余光,瞥见寒星直飞向自己,倒吸口气,他身子向后一仰,来了招“铁板桥”,同时双手举着镔铁棍,横着迎向那点寒星。
“当啷”声响,如同放炮,寒星撞在镔铁棍中间,火星四溅。
雕翎箭被弹得向上飞起半个胳膊高,贴着阿礼不花的脑袋飞向天空,阿礼不花惊出身冷汗。
“喀喇”声,龙振星手中弓弦崩断,游蛇似的弹起。
他是连连摇头,嘴里发出“唉”地声响,重又把镔铁长枪抓在手中。
阿礼不花左右看看,发现自己已冲到最前,不由舌头吞到喉咙里,向后退了两步,四处寻找发箭之人,待看到是龙振星时,不由头皮发炸,吐了下舌头,又向北边杀去,离龙振星越远越好。
眨眼他又跑出半箭地远。
龙振星所在地战况不甚激烈,只有数名瓦剌骑兵,在离他几辆马车远的地方与龙家庄庄丁缠斗。
龙振星低头暗思:“眼前僵局难以打开,不如到后队去问问宋谦、朱冕,看他们有什么良策!”想完,便拉着马向后面走去,龙家庄庄丁也紧随其后。
明军又后退了半箭地远,瓦剌骑兵队形更密集了。
朱冕迎面看见有名穿着乌龟壳似盔甲,坐骑也披上铁叶甲的骑兵冲向自己,不由大惊,拍马冲了上去,他手中的镔铁长枪,似道流星,直刺向对方胸口。
那名骑兵昂首挺胸冲上,手舞弯刀砍向朱冕。
“当”地声,朱冕镔铁长枪直刺在对方盔甲上,对方盔甲向内凹陷了半个指头深,对方不闪不避,左手抓住枪杆,右手挥刀砍向朱冕胳膊,两眼瞪得似鸡蛋。
若是寻常骑兵,此枪已扎透他心脏,但目前只是刚刚穿透盔甲,枪头只划开了对方皮肉,加之对方乃也先精挑细选的力大之人,握住枪不动,也阻止了朱冕兵器的进一步伤害。
朱冕愣了下神,对方弯刀已“呼”地砍了下来,势若流星。
说时迟,那时快,朱冕左手急忙撒开,右手握着枪杆尾部,身子向后仰倒。
“当”地声脆响,弯刀砍在枪杆上,撞出溜火星,向上崩开,刀刃出现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而枪杆则留下条半个指甲盖深的月牙形的缝。
朱冕乘此机会,猛地将枪杆向后拉,对方拽住枪杆不撒手,他没拉开,只是晃了两晃。
他双眉倒竖,两眼圆睁,“哇”地声叫,立起身,双手抓住枪杆,猛地向外撇去,那名瓦剌重骑兵身子晃了晃,栽下马来,但手依然抓住枪杆不放,眼珠瞪圆看着朱冕。
朱冕气运丹田,头发向上飞起,拨马拉着他跑。
这名瓦剌骑兵重骑兵跑了几步,摔倒在地,被拖在地上直往前走,地下留下条弯弯曲曲的蛇形痕迹。
明军步兵赶上,纷纷用刀枪砍向那名瓦剌重骑兵,只过了三四次喘息的工夫,他身上已中了三刀六枪,血直往外冒,手还抓着枪杆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