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看着玉虚道长等人,回顾左右道:“如今,距他们杀来,过了多少时间了?”
阿鲁巴图在身边弯腰拱手道:“大帅,只有半盏茶时间。”
“半盏茶?”也先眼睛瞪圆了,嘴巴鼓起,差点喷出口血来,“怎么本帅觉得好像过了整整一天?”
他抬起头来,道:“要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就够了!”
阿鲁巴图连连摇头:“最多还有半盏茶,大帅的亲兵和护卫便没了。可是这也只折合半柱香时间,还剩半柱香时间,要由大帅独自面对了!”
也先浑身寒毛直竖,眼睛骨碌碌直转,“军师,快想办法,如何拖延时间?”
孔雀夫人飞马向也先方向跑,明军不断从她眼前跑来跑去,有些人,昏头昏脑之下,看也不看就劈向她一刀,她不得不将对方打发,才能继续前进,这使她前进的速度大大减慢。
孔雀夫人边向前跑着,边低头道:“坚持一柱香,最多一柱香,本座就赶到了!”
战场一片混乱,明军和瓦剌骑兵跑来跑去,互相砍杀,遮住了孔雀夫人的视线。
阿鲁巴图低头思考的同时,董振平已拍马向前跑了几辆马车远,距离也先面前的数名亲兵,只有几步远了。
正在这时,“夺命刀”和“流星锤”分左右向他飞来,一个手握大扞刀,高举过头顶,来了招“力劈华山”砍向他脑袋,另一个则把流星锤舞成了风车,“呼呼”叫着,砸向他脑袋。
两个人脸扭曲成了麻花,牙齿咬得“咔咔”响,“这回非得手不可!”
董振平看也不看,将打狗棍抡圆了,自下而上扫出,迎上对方的兵器。
“嗯?”二人大吃一惊,“以为你是中原五白?”
“呀!”二人又提了口气,将兵器舞得更欢,更快的击向董振平。
董振平低下眉毛,喝声:“开!”
“咣!”地声,打狗棍打在“夺命刀”的大扞刀上,溅起溜火星,大扞刀被弹得直向上飞。
董振平沉声道:“一个打完,接着打下一个!”他要挥舞打狗棍去击打流星锤,还未抬起,便“哇呀呀”叫了声,打狗棍歪了两歪,“嗖”地向左边偏去,怎么也抬不起来。
“嗤——”“夺命刀”头上冒出股青气,双肩像蜜蜂的翅膀似的抖个不停,晃晃悠悠向后飘去。
“咦呀呀!”董振平脸变成了烧茄子,几次要抬打狗棍,就是抬不起来,而且还往下拉。
这时候,流星锤距离他的面门,只有不到半个胳膊远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额头“刷”地冒出层冷汗,只能眼睁睁看着流星锤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无法闪开和反击。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声:“闪开了!”一道青影像只大鸟似的飞来,接着闪出片青色的光芒,直刺向流星锤,来人正是玉虚道长。
玉虚道长本可以直接攻击“流星锤”本人,迫使他收回兵器,挽救董振平,但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对方是亡命之徒,根本不管自己死活,固然可当时击杀“流星锤”,但董振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青木古剑击向的是流星锤这件兵器,而不是“流星锤”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