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时进入胶着状态,了空大师松了口气,看看四周的战场,其它阵地上的明军,被瓦剌骑兵突破了几个口子,但是明军队形极为密集,排成数排往上冲,硬是没有让对方扩大缺口。
杜一平眉头紧皱,走上来道:“大师,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是撤还是继续战斗?”
了空大师眉毛耷拉下来,手捋胡须,低头思忖片刻道:“我们武林盟,还是不要首先撤出战斗,要撤也是最后撤!”
玉虚道长及其它几位大门派的掌门连连点头,“如此才好!”
玉虚道长更是不顾臂上还有箭伤,将青木古剑举过头顶,叫道:“大家跟贫道冲杀啊!”说完,他飞身而起,像大鸟般飞起二人多高,身子左摇右晃,飘向其中的名瓦剌骑兵。
他的左臂缠了纱布,动弹不得,但是右手却如蝴蝶般轻盈,上下翻飞,将柄青木古剑舞得如同花朵一般。
瓦剌骑兵只见有个人影斜着飞过,眼前闪过几道青光,便觉得脖子一凉,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玉虚道长半空打个弧线,又飞向另名瓦剌骑兵,一剑平平刺出,如银蛇吐信,直刺向对飞咽喉。
对方眼睁睁看着剑刺了过来,却动弹不得,闪也闪不开,挡也挡不住,硬生生亲眼看着剑刺入喉咙,然后哼都未哼一声,倒在马下。
玉虚道长刺倒两人后,落在地下。
以往他会飞更长的段路,刺倒更多的对手,如刺杀也先时刺倒了整整一圈人方才落地,如今他受了伤,加上连番战斗体力消耗巨大,功力大打折扣,因此不如以前那么神勇。
他落地后也是连连摇头,连声道:“唉!再歇息几日就好了!”
可是话音未落,又有数名瓦剌骑兵冲了过来,挥舞长矛直刺向他。
玉虚道长倒吸口气,就地来了招“鲤鱼打挺”,飞起半人多高,在空中横着翻了几个跟头,翻出辆马车远,那几支长矛从他原先站的地方刺了过去,刺了个空。
玉虚道长落地后,又飞身而起,如同大鸟般飞向其中的名瓦剌骑兵,挥剑直刺过去。
了空大师见到此处,不由摇头叹息道:“连玉虚道长尚且如此,其它人又能做些什么呢?天意!真乃天意!”他仰头看着天,眼中蒙上团水雾。
玉虚道长的威力,已远不如刚开始战斗时那么强,众人心头不由凉了下。
昆仑掌门手握合扇板门刀,“哇!”地声大叫,抡刀劈出,正砍中名冲来的瓦剌骑兵身上,将他砍在马下,随后他再提刀时,却觉得刀有千斤重,抓在手里颤颤微微,好像随时要掉下来。
他也连连摇头,“精力不足了!”
这些武林盟中人已经连续战斗了个晚上,体力、内力消耗极大,如今有些力不从心。
瓦剌骑兵也同样战斗了整个晚上,但是他们没有内力,体力消耗虽然很大,但是恢复较快,咬咬牙就能挺过来,但武林盟中人的消耗和他们不同,需要连续休息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否则战斗力下降很大,比瓦剌骑兵战斗力下降大得多。
就像孔雀夫人在击杀龙振星后,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但是还没有达到最高状态。
故而瓦剌骑兵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是此时却觉得对手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强了。
他们不由精神一振,打鸡血似的蹦起来,“哇哇”叫着冲杀起来更起劲。
正在这个时候,明军队伍好像天崩地裂般,人人叫着:“陛下被俘了!陛下被俘了!”他们发了疯似的向后跑,队伍像溃堤般向后跑。
了空大师愣了愣神,挠挠头道:“弥陀佛,陛下被俘?这怎么可能?定是谣传!大家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