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道长接着道:“只是不知其他各门的守卫情况如何,若都同西门一样,则京师固若金汤!”
景泰帝拍着手哈哈大笑,“道长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胡大用一撇嘴,上前道:“陛下,您忘了?于老倌老早就像陛下汇报,四门守卫情况不一样,其中南门几乎没有人!”
“咯噔!”景泰帝愣了下,坐直身子,眼睛瞪圆,呆呆看着下面,不动弹了。
众文武捂着嘴,弯着腰,发出阵阵“哧哧哧”的声音,面红耳赤,身子像蜜蜂的翅膀抖个不停。
景泰帝顿时来了记烧鸡大窝脖,低下头,脸上刷下道道黑线。
玉虚道长倒吸口气,“若如此,则京师危矣!想那也先,俱是骑兵,来去如风,东西南北四门,可一日跑个遍!哪里空虚便往哪里打,那是家常便饭!”
“啊?”景泰帝张大了嘴,可吞下枚鸡蛋,转过脸来,呆呆看着柳随风。
柳随风面红耳赤,上前道:“道长此言差矣,我京师兵马有限,不可能四门都防守严密,只能在也先最有可能来的地方布置重兵把守,方可保京师无忧!”
众文武和景泰帝听后,也是频频点头,目光又转向玉虚道长。
玉虚道长回头看看昆仑、峨眉等派掌门,然后转回头来,微笑道:“陛下,柳将军还有诸位大人,我等与也先交手多时,深知其用兵手段。那是哪里空虚,哪里就是他最有可能来的地方,不会让你提前算到的。”
“嘶——”众人全倒吸口气,如电击般震了下,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柳随风连退两三步,连连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也先哪能这么用兵?如若这样,岂非没法防守他?”
此言一出,大殿“轰”地声炸开了锅。
有官员上前叫道:“柳将军,吾见你气昂昂,以为你有十足把握防守京师,感情你也是个半吊子!这下怎么办?”
“轰”地声,有官员拔腿向外面跑,边跑边叫道:“快跑啊!”“扑通”声,栽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趴倒在地,站不起啦。
景泰帝脸都变绿了,站起身道:“怪不得你们都让我当皇帝,原来还有这个窍门!”他转身向后殿跑去,边跑边摘下皇帝的冠冕道:“这个皇帝,朕不当了!”
几名原先的王府的下人飞身跑上,拉住景泰帝道:“陛下!万万不可退位,您若一退位,就连英王都当不成了!”说着,他们泪如雨下。
景泰帝愣住了,站在原地,道:“皇兄四十万大军都败了,我们只有区区五万,哪里还能打赢?起初朕以为柳将军有办法,谁知他也不懂!这叫朕怎么当皇帝?”
他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于谦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略略探出点脉了。”他冲景泰帝拱手道:“陛下,万勿逃跑,还是留下保卫京师,您若一走,则大势去矣。黎民涂炭姑且不论,陛下也将无路可走!”
景泰帝猛地打个激伶,头脑清醒过来,道:“这——这——,”他咬了咬牙道:“于爱卿言之有理,朕便硬着头皮继续当这个皇帝吧!”
他转过身来,走到金龙椅上,坐了下来,道:“诸位爱卿——”话音未落,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开可吞下枚鸡蛋,愣在当场,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