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石在厨房内点燃根柴,顿时燃起团拳头大小的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四处寻找着,都没有找到半个人影,不由挠起头,嘴里直嘀咕:“人去哪儿了?”说着,他将酒瓶放在屋内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外面,坐在块石墩子上,呆呆看着前方。
足足过了两盏茶工夫,也没有任何动静,谢小石不由站起身来,在院中挥舞起了双刀。
他不知练了多久,直到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中年人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他的心头不由一跳,额头渗出了层汗珠。
他擦了下额头的汗,蹲了下来,看着外面,目光呆滞,然后四下寻视,始终面如苦瓜,当他的目光扫到放在桌子上的酒瓶时,突然眼睛一亮,脸上绽开了朵花,嘴角淌下滴黄豆粒大小的水珠,挂在嘴边晃荡。
“扑通!”中年人走在半路上,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连着吐了几口土,摇头道:“黑呀黑,如果不是我,那他就没得救了!”随后,他整整衣冠,继续大踏步地向前走,边走边念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我数三声,你还不回来,我可就要喝了!”谢小石眼睛瞪圆了看着酒瓶,滋滋呀呀叫着,然后拎起酒瓶,左右看看,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不来!”
他拧开酒瓶的盖子,仰起头,狠狠喝了口,顿时头上冒出股青气,不由咧开嘴笑了。
谢小石第二天爬起来,四下看着,天光已经大亮,这里还没有人来往,他也不管不问,拎起双刀就去砍柴,边走边肚子“咕咕”响。
他是饿着肚子砍完柴,在市集上换了米,只打了半瓶酒,就回到屋中,然后下厨烧火做饭。
他将大米一股脑地下入锅中,煮个半熟,然后硬生生吃下,盯着酒瓶发呆,最后终于上前步将那酒喝下,腆着肚子,出去练刀。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着,他从来没有停歇,那位中年人也从来没有出现,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有一天早上,他又担着柴到市集上卖,但是无人问津,连问了几家都无人购买,他不由直挠头,满脸疑惑边走边道:“难道他们都不生火做饭?”
这时,有户人家笑着出来冲他道:“我们现在都用它了。”他掂了掂手中的个黑色石块,道:“它不但火旺,烧得时间长,而且价格也便宜。”
谢小石看着那个黑色的石块直发呆。
他的柴越来越卖不出去,生活越来越困窘,不由哭丧着脸道:“打柴不是个好谋生道路!”随后他又低头思索起来,“怪不得那个家伙说方圆几十里不行,要放眼天下!”
谢小石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道:“从现在起,我要到更大更远的地方去打柴了!”
此时的他,头上扎着枯草,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脚上穿着破草鞋,几乎断成两截,他大踏步地向大山外走去。
他讲完了自己练刀的经过,薛若冰和陆小翠二人听后不由目瞪口呆。
谢小石转向陆小翠神色庄重道:“小翠,你若想练好无忧刀法,关键是要劈好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