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五里外的小河岸边,站着几个人,静静地看着这条小河。
站在河岸边领头的人,身穿白色长袍,脸绷得像石板,毫无表情地看着这条小河,正是楚含烟。
她身后还站着几名身着白袍的长老和郭解,也是低着头看着这里。
河水蜿蜒向东流淌,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河岸边青草遍地,长得有人的膝盖高,被风吹得微微摇摆。
现场沉默了几次喘息的工夫后,其中名长老道:“教主,左护法就是在这里身殁的!”
楚含烟还是看着这条河,纹丝不动,像是没听到般。
这名长老接着道:“教主,不如换个地方面见右护法,这里实在是不安全!”
他话音刚落,楚含烟猛地甩了下袖子,厉声道:“就是这里!我倒要看看,倒底有多危险!”
这名长老倒吸口气,嗓子像被石头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低下头,向后走去。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已近黄昏,地面暗了下来,他们身后的树林中,传来阵“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过几次喘息的工夫,从树林中闪出三人,领头者年约六七十,身着青布道袍,面似枯柴,背着松纹古剑,手持拂尘,正是玉空道长。
他的身后,则跟着两名三四十的中年人,左边的两手空空,八字胡,正是费恩;右边的面似吊死鬼,背着精钢鹰爪,正是上官云。
他们三人走到楚含烟等人背后两辆马车远的地方停住,左右看看,然后弯腰拱手道:“属下参见教主!”
楚含烟嘴角微微撇起,背对着他们,冷笑道:“你们还知道我是教主?”
“嘶——”玉空道长倒吸口气,低头默不作声。
“是这里吗?”楚含烟看看四周,猛地转身道:“左护法在这身殁,实在是令人寻味。”
玉空道长、费恩、上官云三人互相看看,大眼瞪小眼,连连摇头,缩着脖子道:“不知教主此言何意?”
楚含烟点点头,踮起脚尖,看了看他们后面,扫视了圈,微笑道:“你们三人,这回可曾把那位东海剑神引来?”
玉空道长脸耷拉下像苦瓜,连连摇头道:“教主错怪我们了。上次那东海剑神,是偷偷跟着我们前来,我们也没有察觉,最后让他得手,实在是令人意外和痛心!”
说着他低下头,眼睛使劲挤了挤,掉下滴米粒大小的水珠。
费恩拱手道:“这回我们小心又小心,保证他不会跟着来的,教主只管放心!”
几名长老频频点头,道:“右护法吸取教训,实在是令人敬佩!”
郭解冷哼声道:“上次跟来,草还没青,树叶也没长出,整个枯树林子空空荡荡,你们都没有察觉,如今这里郁郁葱葱,很容易藏身,你们怎么保证他没跟来?”
玉空道长脸沉下来,半晌说不出话,费恩和上官云也是张口结舌。
楚含烟冷笑几声,摆摆手,道:“过去的事不必提起,我只想请教右护法,你在京师一年多了,倒底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