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在半空划了道半圆形的弧线,背后还带着条白色的残影,其势如流星。
“哗啦”声,谢小石双刀分开,左手刀迎向宝剑,右手刀向前斜劈过去。
“咣”地声,左手刀砍了宝剑上,溅起串火星,四下散开如脸盆,右手刀则带着“呼呼”的风声砍向了东方绝的腰部。
东方绝暗提口气,把剑往外一拨,借着这股劲,他身子向后翻滚了两圈,直飞出辆马车远,谢小石的右手刀贴着他衣服角砍了下去,没有砍中人。
东方绝落地后,上下打量了下谢小石,点头道:“真不愧是无忧刀,滴水不漏,老夫竟找不到进攻的点!”
谢小石拱拱手道:“前辈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东方绝又“呼”地飞身跃起,挥剑刺向左边,谢小石倒退半步,用右手刀隔开他的剑,左手刀则打个转儿,又反劈回去。
东方绝剑势还未走老,就闪到右边,向下刺去,谢小石身子旋转了圈,双刀又迎上宝剑。
两人如蝴蝶飞舞,上下翻飞,无论宝剑刺向哪一边,都有黑色的腰刀迎上,不是左手刀就是右手刀,同时另吧刀则不停地反劈回去,东方绝不得不连连向后躲闪。
整个大厅顿时人影晃动,刀光剑影如流星般闪烁,不时相撞,发出“叮当”如爆竹的声音,狂风四起,地下的枯草也被风卷了起来。
眨眼之间,两个人几乎都看不见人影了,只能看见几条灰色或红色的的残影,像条带子似的在大厅内飞似的飘荡,而到左边,时而到右边,有时甚至飞到铁栅栏边,顿时就传出“当”地声响,栅栏被砍中,溅出溜火星。
如此足足闪动了有小半盏茶的工夫,还没有结束。
薛若冰倒吸口气,揉了揉眼睛,道:“两位不要再战了,到此为止不行吗?”
她话音刚落,“呼”地声,两条残影向两边分开,各自站在了大厅的左右角,相距一辆多马车远。
东方绝和谢小石各自站着,却已是汗流浃背,汗水“滴答滴答”直往下掉,两人直喘粗气,将内力往上提了又提,方才站得稳当。
薛若冰摆摆手道:“东方前辈,现在您也看到了,你们俩是不相上下,算打个平手,就此结束如何?”
东方绝连着调息了几口内力,略略喘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凝视谢小石,微微摇了摇头。
谢小石不由倒吸口气,退了半步,将丹田内力运起,如风车似的旋转,同时头上冒出层白汗。
薛若冰愣了下,看看东方绝,又看看谢小石,连连摇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
东方绝摆摆手道:“薛夫人,你不懂!”
谢小石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东方绝道:“莫非朝中有变?”他见东方绝默不作声,便转向薛若冰道:“冰儿,你退后几步,这事无法了了!”
薛若冰打个激伶,满脸疑惑地看着谢小石,然后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墙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