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两人来到公司二十一楼。
到达办公室, 顾景承脱下西装挂在一边。
江夜茴打着哈欠, 准备去看看几日没见的锦鲤。
顾景承却一把揽了她往里走,沉声说:“你睡一觉, 补补眠。”
江夜茴脚步硬生生停在休息室门口,忍不住瞪他一眼,“一大早跑到办公室来睡觉?不合适吧?”
顾景承理所当然, “有什么不合适,刚才在车上我看你都快睡着了。”
江夜茴抱起胳膊,斜斜看他, “现在大方了,是谁让我没有觉睡?”
“是我。”
顾景承很爽快地承认,丝毫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虽然他态度良好, 江夜茴还是忍不住剜他一眼, 厉声道:“以后早上不准再瞎折腾!”
顾景承咕哝,“谁让你先勾引我。”
江夜茴提起一口气想反驳, 却又觉得自己有些气不足。
可她早上确实不是要勾引他的意思。
昨晚他还知道节制,一个小时就鸣金收兵, 当然其中也有她给足诚意比较卖力迫使他快快投降的缘故。
可就算歇的比前两天早,她还是累得不行, 因为付出的劳动多啊,昨天简直是一晚顶三晚的体力。
早上是被闹钟叫起来的,她起床给他拿了衣服,那件漂亮雅致又有些骚气的淡粉色衬衫。
他一开始不愿意穿, 耐不住她劝,终于还是如她所愿。
她还给他下面搭配了一条烟灰色的羊绒西装裤。
统统穿上身,比她预料的还要好看,真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顶级美男子,而且难得的是粉色还不显得他轻挑。
她忍不住就有些见色起意,勾起他的下巴想调戏他,谁知这一勾就勾出幺蛾子了。
她本来只是想动动嘴皮子,哪知人家那么经不起撩,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来真格的,三下五除二把她还没换的睡衣给扒了,他倒好,就脱了个西装裤,两人结结实实又滚了次床单。
想到这,江夜茴心中追悔,忍不住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哀怨地看顾景承一眼。
顾景承看着心疼又心虚,早上那次确实凶猛了些,他下意识去看她脖子里自己亲出来的吻痕,估计她自己还没发现。
他轻咳一声,想着两人白天还是尽量不要待在一个屋里,省得到时又心痒痒控制不住。
江夜茴看看时间,今天还有事要忙。
她拍拍额头,“对了,我进来是看鱼的。”
她径自走到鱼缸前,立即发现不对劲。
她后买的三条黄金锦鲤竟然不见了,而鱼缸里的数目倒还是十八条。
这几天,鱼是拜托给金助理照看的。
她正打算找金助理问问,金助理倒自己敲门进来了,拿着几份要签字的文件给顾景承。
江夜茴转脸看他,指指鱼缸,“金助理,这里发生了什么?”
金助理的目光勉强从顾景承的粉色衬衫上移开,看向江夜茴,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刚才问了什么,眼神复又转向鱼缸,面上隐隐有些愧意。
江夜茴当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温和地笑笑,“我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故事,黄金锦鲤去哪了?”
金助理略略迟疑之后清清楚楚说道:“被马桶冲走了。”
江夜茴愣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坐在桌边翻看文件的顾景承也抬头看他一眼。
江夜茴缓缓开口,“金助理,你刚才是讲了个……笑话?”
金助理面无表情回答:“不是。”
顾景承低下头去在文件上签字,语气淡淡,“济宁,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刘新明讲话说一半留一半?”
金助理听老板叫他名字,知道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轻咳一声,迟疑道:“这事说来话长。”
顾景承奇怪地看他一眼,轻哼,“那就长话短说。”
“是。”
金助理面向江夜茴,恭敬说道:“您买的那三条黄金锦鲤,其中有一条很调皮,一直追着另两条游来游去,当时我也没当回事。
谁知第二天早上我来看,发现一条尾巴被咬断,还有一条眼珠子被咬没了。”
……这叫调皮?是凶残好吧!
江夜茴缓一口气,有些疑惑,“我放进去的时候观察过一阵,当时它们挺友好的啊。”
金助理认真思索之后回答:“也许它当时只是在熟悉新环境。”
好吧。江夜茴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把三条都给扔马桶了?”
“不是。”
金助理继续说道:“那两条被咬伤的锦鲤被我拿给打扫卫生的朱阿姨处理,剩下那条黄金锦鲤依然留在鱼缸里。”
江夜茴若有所思,“它只咬同类?”
“我当时也这么以为。事实上当天下午我过来看,它和另外十五条红锦鲤相处的还不错,喂食的时候也很和谐。”
“然后?”江夜茴挑眉。
“然后就是昨天。我一打开办公室门……”
金助理停顿下来,脸上似有不忍回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