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昱王爷，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盯着皇室兄弟两个离开的背影，苏可夏想。虽然太子从头到尾看着都一幅冷冷淡淡的，给人一种好像十分不容易接近的感觉，可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对你的尊重。

这位太子殿下，不因你的身份高贵而高看你一眼，也不因为你的身份低下而瞧不起你。让人感觉，仿佛在他那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而昱王方启晖，从头到尾虽然看起来一直温温柔柔的，总是在对你笑，让你感觉他对你多么重视，并且还为弟弟的行为做出解释并道歉，是个十足的好兄长模样。

可他越是这样的行为，虽然表面上是为太子好，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让人觉得太子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不然为什么昱王爷会一直替他道歉。

长此以往，会对太子的威信造成一定的损害，毕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一个经常犯错的继承人，会成为一个能做好决策的好皇帝。

这样看来，昱王方启晖似乎也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么纯善。

“可夏……可夏。”袁正明的呼唤打断了苏可夏的思路，“你怎么了，咱们该回去了。”

“我没事，只是在想案子的事。”苏可夏摇了摇头，把脑中的猜测压了下去。昱王纯不纯善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估计也没机会再见。

东宫，已经换回太子常服的太子方启晗坐在勤政殿内，平静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暗卫首领，“如何？”

“果然如主子所料，那位气的回去在书房里摔了不少东西。”暗卫的声音嘶哑低沉，却隐隐带了丝笑意，“属下看着，可是不少名贵瓷器呢。”

“你还是年轻。”太子殿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是谁都能像咱们东宫那样财大气粗，可以把名贵瓷器当玩具摔着玩儿。

孤这位二哥，如果安安分分的，亲王爵位和封地所带来的收成完全足够他挥霍。可惜呀，二皇兄可能是觉得孤身下这个位置坐着更好。

那些杀手和暗卫培养起来，耗费可不会很少。二皇兄书房里的那些东西，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主子是说，二王爷胆敢偷卖御赐之物？这些东西标有皇家印记，谁敢去买？”暗卫首领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敢？”太子嗤笑一声，“私兵他都敢养了，不过倒卖些东西，他如何不敢？更何况，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皇家的东西又如何？总会有人敢买的。”

“是，”暗卫顿了顿，“我们的人调查到，当年的事，除了二王爷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参和在其中。这次甲五出事，就是那群人的手笔。”甲五，就是今日死在清风楼的太子暗卫。

“不用管，我知道是谁了。”他把玩着手中银簪，“对了，我让你调查的今天和袁正明在一起的那个少年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