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太子殿下进了书房，誉王殿下还没开始各种刁难就被太子殿下一拳打哭，过了没多久，发现自己武打也打不过殿下，文又没有殿下知晓得多，被打击得眼泪汪汪。

后来他几次找太子的麻烦，都被殿下轻松化解，那段时间你们是不知道，昱王他每天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气势汹汹而来，又每天邋里邋遢，乱七八糟，哭哭啼啼而去。”

说到这里，卫远归不自觉地抖了抖，“最后太子殿下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命东宫护卫把昱王殿下给关到冷宫。冷宫什么环境，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知道。

沈贵妃的人哪敢对上东宫护卫，沈贵妃就亲自找上陛下，说殿下小小年纪心肠歹毒，残害兄弟。

当时陛下脸色铁青，直接命人以诬陷储君的名义把沈贵妃带回翔鸾宫禁足一年，而昱王，被关在冷宫三天三夜才被太子殿下放出来，出来后就只会哭，自那之后见了太子就躲着走。

那时太子殿下便说了一句话，‘只有弱者才会流下眼泪，强者流的都是血’。真的说实话，自从知事以来，我还没见过太子殿下示过弱，流过一次眼泪呢。”

卫远归有些感慨，他从小就佩服太子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这样的道理，他到了十几岁还不明白。

“咳咳，扯远了。当时陛下因为太子殿下的事确实十分震怒，直接气得差点儿对太子动手。

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当时到了宣政殿什么也没干。陛下在上面发着脾气，他就现在底下站着，死撅着不说话。

最后差点把陛下气出病来，他才上前一步，二话不说突然就流下了眼泪。当时可把陛下吓得，气也没了，赶紧去哄啊。

那可是他和皇后殿下最宝贝的孩子啊，当时陛下什么都不敢说了。殿下本身就和皇后有六分相似，这下一哭就像皇后在他面前哭，可把陛下心疼的。”

说到这里，卫远归想笑又不敢笑，“打又舍不得打，骂又不敢骂，后来陛下就自暴自弃不管殿下的事了，又不敢冲他发火，就把火撒在了那些敢弹劾太子的大臣身上了。”

十几岁的太子殿下一件倔强地站在父亲面前无声地流泪的样子，苏可夏试着想了想，发现自己想不出来。

狗蛋总是傻乐傻乐，无忧无虑的，而太子，自从见到他开始，就发现常常没有感情似的面无表情。这两个形象，似乎都不能和卫远归口中的那个会流泪的少年相符。

“太子殿下倒是有趣，”陆垚眼波闪了闪，“招不在新，有用就行。”看来，这位苏姑娘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可不算低。不然，这种关乎于储君和陛下的事，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真相了。

如今这姑娘一问，卫二只稍稍犹豫就说了出来。如果没有太子的授意，他才不信一向明哲保身的卫二敢说出来。

至于家里的计划，他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思绪，看来必须要停下来了，不然真惹怒了太子殿下，整个陆家根本就承受不起陛下和太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