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澈离开后,每隔几天都会送些东西到京城。
送一个木镯子或者骨扇倒也罢了,有时候是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野花、树叶都要送,甚至是罕见的毒蛇,或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兔子。
宋恩清给夏澈回了信,踏雪阁事务繁杂。
真实的意思:那是杀手阁!不是替你送东西的!浪费!
夏澈会信先是说自己有多可怜,有多惨,被王将军抓去做苦力,独挑山匪。
然后很想大家(想其他人仅仅是顺带),很是酣畅淋漓的叙述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说那些有趣的玩意儿就是防止大家忘了他。
宋恩清看完信: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的负心汉。罢了,看在那只兔子味道不错的份儿上,暂且随他去吧。
夏澈:小兔子,人间疾苦,我一定会给你抄经,让你早日去往极乐。
睢阳书院门口,康定侯府标志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宋兄,你这是发了呀?”
一人诧异的问到,宋忏平时坐的马车可没这么好。
宋忏坐在马车里暗道一声“蠢货”。
像未听到一般,很是恭敬的对宋恩清道:“兄长,请。”
“好啊。”
宋恩清伸出手由霁月搀扶了起来。
“宋世子。”众人看到宋恩清就了然,虽然这是个乡下长大的病秧子,但是康定候可宝贝的不得了。客客气气的见礼。
宋恩清还了一礼。
“诸位公子安康。”
“世子,这是要入学了?”
“还未去先生那里考核,算不得入学。”
“世子可需在下带路?”
其实带路找书院里的小厮就可以了。
“那就劳烦这位公子了,还不知公子贵姓?”
宋恩清笑起来眉眼里似雨后惊虹。
这位公子被惊艳了一下,赶忙回过神,怎么可以看男人看呆了?
“世子不必客气,鄙人免贵姓方,方昌铭。世子叫我盛荣即可。”
“盛荣,请。”
宋恩清又转过去,看了看宋忏。
“兄长,我今日与先生有约,就不陪兄长了。方公子,劳烦了,在下告辞。”
宋恩清与方昌铭一道向学舍走。
“世子对书院要是有疑问,我定解惑。”
“我听闻每月的考核非常难?”
“是的,不过也不尽然,于先生的题比较难。”方昌铭到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样呀,那于先生一定学识渊博呢。”
“没错,于先生师从闻阁老,世子应该也知晓,于先生的弟弟小于先生可是太子太傅。”
师从闻阁老,所以算是她的师兄?
“于先生很厉害。”
宋恩清只是赞叹了一句,垂眸掩盖了眸子的沉色。
这于家倒是聪明啊,于家既抓住了学子,又抓住了太子。
“于先生虽然很严厉,但是平时对我们还是很和蔼的。”
“盛荣看来很钦佩于先生呢。”
“是啊,于先生近几年来想要收徒,可是我资质平庸,入不了先生的眼。”
“盛荣倒是也不必妄自菲薄,于先生这么多年也没有选到心仪的徒弟。”
“也是,世子说的真对,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先生们的学舍了,世子一定会留下的。”
“那就承盛荣吉言了,多谢盛荣带路。”
那小厮进去通报,把宋恩清引了进去。
学舍里是有不少单独的屋子,和凉亭大小不一,风格也不一样,看起来就不觉得杂乱,很是典雅。
“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