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了十分钟下班，顾蓁跟张强坐一辆车，到酒店时，万泰医药的人还都没到。</P>

顾蓁他们站在外面等着。</P>

差不多十分钟，开进来一辆辉腾。</P>

张强忙整整衬衣，亲自去给方睿开门。</P>

透过人群，顾蓁看到一条大长腿，笔挺熨帖的西装裤，顺着往上，是着实有些陌生的脸。</P>

戴眼镜了。</P>

顾蓁仅能从原主的记忆里，描摹出方睿上大学的模样。</P>

印象中是个冷清不爱说话的性格，丹凤眼很漂亮，却难以产生亲近感。</P>

远不如胡航这种温柔男生招人喜欢。</P>

现在戴上眼镜，斯文了不少，薄唇却仍旧显得淡漠冷然。</P>

顾蓁一看他就知道，这人不怎么好相处，也许还有点不近人情。</P>

方睿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P>

眉毛微微动了动，齐林制药的领导应该是没办法了，才走这样迂回的路线。</P>

不过他并不是会为了一点点人情就改变主意的人。</P>

更何况和顾蓁之间，好像并不是他欠了人情。</P>

再者，合作看的是综合实力，齐林制药只能说勉强及格。</P>

方睿朝着众人点头示意，最后视线才落在顾蓁脸上。</P>

顾蓁微笑，主动伸手和他握手，“方总，好久不见。”</P>

同学一场，方睿不会不给面子，回握她：“早上看着就像你，没想到还真是，这几年不见，一切都好？”</P>

多了几分大方，少了几分腼腆，在方睿看来，她的确过得不错。</P>

顾蓁寒暄几句，便默默退到领导们后面，听方睿和几人围绕着合作打太极。</P>

大包房里，方睿主位，顾蓁的位置被安排到他的左手边第二个。</P>

除了偶尔几句提起他们上大学的事，其余时候顾蓁作为一个会计，都插不上嘴。</P>

她默默夹菜享受美食。</P>

也没人倒酒劝酒，可以安心做一个背景板。</P>

方睿时不时余光扫到她，只能看到一个鼓鼓的侧脸，文静劲儿倒还和从前一样。</P>

只是到底变化太大，方睿觉得顾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P>

喝到半场，顾蓁就想上厕所，趁没人注意她，悄悄溜了出去。</P>

饭店的卫生间很大，顾蓁站在洗手池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P>

不期然间，对上一双眼睛。</P>

方睿见到她，举了举手机，示意自己正在通电话。</P>

原本是打算出去接的，但没想到路过卫生间，正好遇到顾蓁。</P>

顾蓁微点头打算先走，但方睿突然伸手拦住她，用口型无声让她等等。</P>

很快挂了电话。</P>

方睿有点热，伸手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刚刚也不方便叙旧，今晚过来吃饭，是领导要求的？”</P>

顾蓁明白他的意思，是怕厂领导以权压人，逼她来应酬。</P>

“没有的事，张厂长只是提议而已，我也觉得老同学来了，不见倒是没有礼貌。”</P>

方睿见她没有为难之情，也放下心。</P>

“几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和胡航结婚了吗？”</P>

其实他在别人朋友圈看到过两人婚礼，挺隆重，那天的顾蓁和所有新娘子一样，是最幸福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