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宴席结束,顾蓁和沈君如乘马车回了王府。
一路上,沈君如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过一家药铺时,顾蓁叫了停,让水月照着她的话去抓了几味药,沈君如也只是略回了下神,问都没多问一句。
甚至都没怀疑过顾蓁为什么懂医术,只当是王爷既然能被他们一家救下,想必其中必然有人懂药理。
其实只是霍昱霆命大。
顾蓁摸了摸手里的药,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
......
五日后,是老王妃的忌日,王府都知道,这一天最好谁也别惹王爷不开心。
连江蕊芯都不敢在这会儿往霍昱霆跟前凑。
当然她也没这心情和精力。
江蕊芯不知染了什么毛病,浑身起了一层红疹,连发了三日高烧,又拉又吐,大夫说是贪凉,加上夏日蚊虫多,许是被什么咬着了。
查不出个根由,也都是寻常的症状,没人往中毒上怀疑。
江蕊芯病了几天,脱了一层皮,身上被她自己挠出了许多道疤痕,成日里盗虚汗,拖拖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水月担心了几天,见丝毫没人怀疑她家姑娘,也渐渐放了心。
总归是死不了人,只是遭点罪罢了。
那日她们在花园,故意引得江蕊芯生气,一言不合就和顾蓁扭打在一起,身上沾了些药粉都不知道。
为此,霍昱霆还狠狠骂了她们一顿,为表公平,两人都在祠堂跪了一宿。
第二天,江蕊芯就告了病。
而顾蓁比她更早装晕,这几日也天天喊着头疼脑热。
水月佩服姑娘的手段和心智,更加坚定了跟顾蓁一直走下去的决心。
她替顾蓁净了面,扶着她躺下:“姑娘,今天是老王妃忌日,咱们不诵经祈福吗?”
这么早就歇下,会不会不太好?
“无事,装模作样的反而虚伪,再说了,王爷也没时间关心咱们这边。”
霍昱霆现在恐怕正在怀念母亲,喝醉后会去沈君如那,借酒装疯。
此时王妃的院子,的确很乱。
霍昱霆酩酊大醉,钳制着沈君如不让她躲,屋子里下人不敢看,退出去将门掩好。
一场春情过后,沈君如软软靠在霍昱霆胸膛,清醒过后,他呼吸也很重。
沈君如咬了咬唇,大着胆子撑着他起身:“王爷,我记得,母亲去时,您才九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