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推了他一把，凌少宸挣扎着要游走，但其中一只鲨鱼已经游了过来。

鲨鱼并不爱咬人，但喜欢尝尝。

很快，凌少宸就绝望地陷入了永久沉睡。

他致力于探索海洋，最终还是死在了这群海洋生灵口中，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顾蓁托着他的残躯，游回了那片海岛。

她将凌少宸丢向沙滩。

等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顾蓁才穿着凌少宸的衬衣，变出双腿，潜入了海岛内部。

临时营地里没几个人，顾蓁很顺利进入了凌少宸的房间。

她能销毁的东西，已经尽力销毁，但基地这么多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消息外传，这是顾蓁无法控制的变量。

尽力而为就好。

想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狂热美人鱼组织。

顾蓁像做贼一样，进每个屋子里翻翻捡捡，发现有关于美人鱼的资料还是只存在于核心人员手中。

那就好办很多，她能销毁多少算多少。

做完这一切，外面的人也陆续回来了，顾蓁藏在屋子后面，见到每个人都是一副惨白脸色。

凌少宸带来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凌总怎么会这样？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看伤痕是鲨鱼，天呐，凌总果然背着咱们偷偷走了，这是遭遇了什么啊？”

“太突然了，那可是凌总，凌少宸啊！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对大海比对自己家还熟悉，竟然死在鲨鱼嘴里。”

“我有点害怕，咱们不会也和凌总一样......”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凌总应该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么可能掉海里去呢？”

“会不会咱们做的太过了，美人鱼计划建立以来，我心里就不安......”

“我也是，美人鱼毕竟有一半像人，他们说不定比咱们更聪明更有报复心，凌总把人家关了一年多，还要端老巢，会不会是美人鱼族群来索命了？”

众说纷纭，七嘴八舌讨论，最后越说越离谱，美人鱼被冠上海洋神灵的名号，一群掌握着尖端科技的科学家，也信起了各种传说。

都认为凌少宸残害了美人鱼，遭到了对方的疯狂报复。

“凌总死了，我要退出这个计划，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研究我的抹香鲸吧，美人鱼真的不适合我，我每次在她的鱼尾上割肉，我都有种在杀人的错觉......”

“那我也退出，而且凌总一死，也没人再继续这项计划，咱们在这找了几个月，连一片鱼鳞都没找着，我都要怀疑美人鱼到底存不存在了？别到头来是咱们在做梦。”

这话就有点离谱了，大家也就是笑笑，毕竟几个人亲自研究过。

顾蓁没再听，趁着大家心神不宁没有防备，悄悄溜走。

游远了，顾蓁才深入海底变出鱼尾。

这次，她真的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