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老男人的心算是彻底凉了,但还是执着的将孙女扯向外头,独留三个青年在堂厅中,面面相觑。
张凉川心累的叹息一声,对着王,林二人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带着歉意的语气,低声解释道:“方才我仔细问过霓裳了,她在女学说的那些话确实出至我祖母之口,只是那是醉言后的胡话,当不得真。没想到她就听只词片语,便放在了心里,还说了出来。”
“醉言?倒没想到张老太君还爱吃酒,不过此事也无伤大雅,我听晴姐儿身边的赵嬷嬷讲,郑女官已经知晓此事,但她向来秉公办事,倒也不怕谣言。”王诚宽慰道。
随后,他看向老对头,借着此话取笑道:“说起来顺安也是个爱吃酒的,不过酒力不盛,时常闹出些笑话,还喜欢抱着人忆古。”
林玉瓒见他扯自己以前的丑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顺道给了他一个定心丸:“凉川弟放心,晴姐儿那里,我已叮嘱过了,不会将此事在皇上面前说起。”
张凉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刚欲开口道谢,却又听林玉瓒说道:“不过我们这边是无事了,你还需带着你那小侄女去别处赔礼,我听我晴姐儿的话里,好似你那侄女将同窗都给得罪了。”
“什么,都给得罪啦!”张凉川惊的再次站起。
恰在此刻,外头传来张霓裳嚎啕大哭的声音,里头还夹杂着张卜凡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张凉川颓然地落回椅子上,再次对林玉瓒露出黏稠的求救眼神:“林兄,你可知我那侄女是如何得罪的,我心头也好有对策。”
林玉瓒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也无甚大事,只是那地乙班的小丫头们因着你那侄女,被安平郡主罚了几次罢了!”
地乙班的小孩姐们是何身份背景,张凉川自然知晓,听闻此言,他顿感眼前一黑,只觉天都塌了。
最终张氏祖孙三人是掩着面灰溜溜走的,甚至连调查案件这件正事都推到了改日再说。
待小以宁洗去晦气,来到堂厅附近时,耳边便悠悠传来她爹对她大舅舅搭背低语声:“大舅兄,你今夜陪我去一趟回春楼,这艳红的事太过蹊跷,不调查一番,我心难安。”
“我可不去,若是被我爹知晓,他明日就能往我被里塞女人,后日就让娶媳妇。若是你去,被我妹妹和爹打断了腿,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王诚将他无情推开,并威胁了一句。
林玉瓒:......
他瞧了一眼外头,思忖一瞬,便妥协地点头:“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定有人在回春楼里等着我们上钩,咱们还是以静制动为妙,那你明日陪我去一趟老三那里,你方才的话让我想通了一些事。”
王诚闻言,眉头不由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地开口:“你是说......”
然而未等他将话讲完,堂厅外便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小以宁兴冲冲地跑到堂厅门口,先是对屋内的两个老男人狡黠一笑,便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娘啊,爹说今晚要去回春楼玩,姥爷啊,方才大舅舅还说等您给他娶媳妇呐!”
林玉瓒:......
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