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古予希一问,吓得水瓢都掉到了地上,他吞吞吐吐:“在……在大门边挂着。”
姚志刚和周深允辨认,说:“这把锄头是我们家的,镰刀都破损那么多了。”
“这把杀猪刀是妻主的。”
“木盆也是我们家的。”
古予希在一边指挥周深允二人拿东西,二房的女人会打猎,日子过得是不错,可是原主以前更加潇洒,置办了不少东西。
“妻主,这张饭桌是我们家的,洗洗还能用。”
周深允爷俩仔细辨认自己家的东西,打猎的弓、犁耙、水缸、砂锅……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家无一桌一椅,一手提起水缸,一手拉着桌子,毫不留情地搬回去。
“还有什么东西就拿。”她冲推开门在床上瞪着自己的古妲笑了笑,继续说,“东西借了不还倒成自家的了,这种笑话听听就是了,大妹你说说吧?”
古予希再次回来,一个女孩挡在自己面前,说道:“姨妈坏,偷了我家东西!”
“小侄女啊,你问问你阿娘,这东西是谁家的她清楚,别打扰姨妈物归原主。”
古珥因为被打得最重,加上昨天摔到了水沟,膝盖部分发肿,今天早上竟然变得很黑且麻木,她昏了过去,否则会闹腾。
“不许碰我家东西?”
对付熊孩子,当然是以毒攻毒了,古予希大声说:“闪开!小时候你阿娘和阿姨两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个豆芽菜还想在我面前狂。小心我敲了你的牙齿,让你比糟老头子还要丑。”
小孩子被吓一跳,看到古予希后频频往后退,却不想被门框绊住了脚,摔了一跤。
“呜呜呜!阿爹,我害怕。”
古妲自顾不暇,躺在床上无能为力,只能讲道理:“大姐,她怎么说也是你侄女,你怎么能那么欺负小孩子?”
“我一没碰她二没打她,哭了关我什么事,怎么不说是你们不给人家糖吃让人家哭了?”
“我知道夫郎手脚不太行,拿了你家东西不还,你们拿回去就是了,可是不能欺负孩子啊。”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大妹你别弄得像是你吃了天大的亏一样,拿小孩子拿捏我,我可不吃那一套。”
古妲夫郎怕古予希打孩子,立刻扶起地上的女儿,要哭不哭说:“知道大姐上了战场后人不一样了,可是你这一身的本事应该是去杀敌的,而不是欺负自家人。”
“大妹夫,这顶帽子我戴不起,再者敌人分很多种,有一些不要脸的敌人就要蛮横些才是,否则那敌人都要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你说是吧?”
周深允阴阳怪气:“我妻主说的是,大妹夫啊,有一些敌人还很狡猾,哭哭啼啼找外援。”
“夫郎所言极是。”
“呜呜呜……阿爹……”
古爷爷被大房的这个阵仗吵醒了,出来,只见古予希他们在来来回回搬东西,他气急攻心,扯着嗓子喊:“天杀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冲过去挡在周深允面前,骂:“贱货,别碰我家东西。”
周深允也不甘示弱,回拒:“爷爷啊,这些东西有一些是我们大房的,大妹夫他们借来时间久了,是该还了。”
姚志刚帮腔:“公公,这事别怪小允,实在是我们那边太空了,这才记起还有很多东西搬到你们这边用了。”
“你们给我放屁,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现在希儿回来了,她是一家之主,她说什么我们跟着她做。”
“贱人!若不是你怂恿大嬢,我们二房怎么可能被乡里乡亲笑话,都是你们这赔钱货惹的祸,我打死你们这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