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败将(中)(1 / 2)

瓦尔特欣慰的从屏幕上看到自己的Gn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原本就在战场边缘的他侥幸离开了燃烧着的死亡地带,受到了多少辐射已经是不需要太多考虑的问题,他知道他必须活着回去,如果可以话,带着边上的几个同僚一起。撤退并不是自开战以来一直高奏凯歌的Zaft的风格,他很清楚,但是当他看到原本在低轨道给敌人以毁灭性的打击,而自己安然无恙的母舰罗拉西亚级也在半空中爆炸成一团火球的时候,他知道战役已经结束了。

没有胜利,没有荣誉,什么都没有,同僚的叹气声敲打在他的耳膜上,他知道这种失落感,在他被一个联合军在MS战中打成平手,然后失去了他的MS的时候,他就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

胜利和荣誉并不总是属于某一方,当他那时机械式的行走在月球无尽的白色平原上,看着氧气的读数一点一点下降的时候,他曾经满怀恶意的想到,他们是否只是在进行一次昂贵的复仇?这并不是在保卫他的家园,失去了核武器和宇宙舰队主力的联合军已经无力再威胁PLANT卫星群;帕特里克萨拉所宣称的,要证明调整者比自然人更加优秀吗?所以就要让无数的年轻人在月球上冒着生命危险来证明这一点?要知道调整者还一直为人口不足所困扰着;每个人都知道萨拉的妻子死于那场核爆,和无数的其他人一起,而他也确实是少有的,感情深厚的调整者,是的,所以Pnt的人们有足够的理由复仇?但是复仇本身毫无意义,作为有着更多理性的调整者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在那个时候,似乎每个人都被少有的激烈的感情冲昏了头脑?还是说,出问题的,是自己的头脑?杂乱的思绪很快被二氧化碳气体所淹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分配了一架新的MS,去一艘新的战舰,继续的当一个光荣的Zaft战士。

但是现在,那些原本他以为已经忘却了的杂乱的思考又回来了,徘徊在他的大脑里,挥之不去。耳畔传来低低抽泣声,大概是某个机师想到了卷入环形山爆炸中的同伴。

“我想我们应该撤退,”他低声的在频道里说,周围没有特殊涂装的机体,也没有什么队长机,秉持着平等原则的Zaft军里并没有什么指挥序列,但是现在必须有人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和机体里有限的氧气。虽然大脑里盘旋着疑问和纠结,但是他知道那些东西必须被暂时放到一边。

“但是我们的路线上有个联合军据点,就在目视距离内。”一个颇为冷静的回答的声音响起,“我建议我们干掉它,而不是绕路。”

“如果我们的MS状况良好,而且有足够的弹药的话。”瓦尔特回答道,和知道提前观察环境的老兵交流总是方便的,虽然自己并非激进而冒进的新手,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

诺曼把自己的步枪甩给了那个失去了一条腿的情报统合部军官,因为后者摊开自己空空的两手,然后表示一个反MS导弹操作员显然不需要那玩意,更不需要把那玩意带上MA。诺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虽然他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但是对于他已经被过度使用了的腿部肌肉来说,那杆无法给MS造成任何伤害的突击步枪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

“你好小伙子,看上去不是机师?嗯,反MS小组的吗?标枪III导弹用过吗?好极了,空射型和你们用的型号差别不大,问题主要是制导系统…”一个瘦小的技术军官很快迎了上来,就像诺曼想象中的技术军官一样,在确认了他就是唯一的志愿者之后,就开始在频道里喋喋不休,并且不容插嘴和回答的提问了起来,诺曼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点点头,然后把眼神放在前方的那架位于路程的终点上的陌生的机体上。

这和平时见过的莫比乌斯不一样,即使并非机师或者其他熟悉MA的人员,他也能清楚的看出其中的不同。这也不是他曾经在战斗中见过的细长的单体式MA,如果说那是莫比乌斯减肥后的版本的话,眼前的这台则与之恰恰相反,三体式机身的中间驾驶舱部分被拉长了,两侧的推进器模块被加大加宽,向着上下展开的鳍状装甲板几乎挡住了整个侧面。如果说原本的莫比乌斯是脆弱的竹蜻蜓的话,眼前的这台放大了的机体显得更加粗壮而充满了力量感。

打开的驾驶舱里,一个和这台机体一样粗壮的机师朝他挥了挥手,接着,一个陌生的中气十足的声音插入了频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最好快些。”,诺曼注意到这台MA驾驶舱的位置上,有两个打开的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