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迫近(1 / 2)

在进入战斗距离之前预警到了敌人的出现,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前提是第八舰队能够充分的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准备时间。然而,此时他们的指挥官,哈尔巴顿,一位常年坐在办公室而非舰桥上的准将,不但并不在他所应该在的岗位上,而且他的大脑正在被另一些麻烦的事情所充斥着,比如,那个粉红色的烫手山芋,虽然这事关重大,但是似乎并非是一个舰队司令所需要考虑的东西。

真正需要他来关心的,或许是另一些东西。第八舰队并不是一支久经考验的队伍,在得知有复数的ZAFT舰正在逼近的时候,似乎是随之而来恐惧和紧张变得实体化了一般,原本整齐而稳固的箱型阵列似乎出现了一丝晃动,大概是几艘船毫无意义的激活了侧舷的姿势调整喷口;130级和250级纷纷向着上方扬起了炮管,即使那目标依旧远在有效射程之外,让人感觉,似乎有一阵难以察觉的慌乱和动摇扫过了整个原本庄严的阵列。

如果说那一切只是错觉的话,至少对于哈尔巴顿本人来说,这种慌乱就已经成为了事实。按照自己对舰队战守则所拥有的记忆,他应该让舰队点火,开始机动并寻找阵位,静止在低轨道上的战舰无异于价值连城的靶子;但是,他还在这艘船上,这艘大天使号,还有上面的那架MS,X计划最后的遗产,它们应该被完好无损的送给阿拉斯加的联合本部,应该获得它们应有的重视;这里还有那些ORB的学生们,他们被形势所迫穿上了军装,而这或许将给他们在ORB的人生带来麻烦,毕竟,有关ORB当前那并不太稳定的局势,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们,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应当被平安的送回家,带上让人找不出差错的应急征召和退伍手续,去继续他们的人生;还有那个烦,PLANT的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漂流在碎石带,但是必须要有人去解开这个谜团,并且要将这个重要人物送到安全的地方去;阿尔斯塔外交次长正在来这里的穿梭机上,他大概是急于见到他在ORB学习的女儿,但是他在出发之前一定没有想到这里会有真正需要让他派上用场的事情。

该死,他狠狠的打开了交通艇的门然后坐了下来,他必须回到他的旗舰上去领导这支舰队,至少他很清楚这一点,然后,绝对不能让这艘船,这艘大天使号沉掉。

年迈的准将并不知道,要做到这一点,他需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ZAFT

威萨利斯号舰桥

“‘齐格勒’与‘伽莫夫’已会合。”阿迪司报告说,“拉尼高队也跟上来了。”

“果然还是对战斗更有兴趣呢,相比于寻找失踪的大小姐。”一直盯着屏幕上的星图的面具男稍微抬起了嘴角,“没有被发现吧。”

“是,不,”阿迪斯难得迟疑了一下“不清楚,他们改变了一下阵型,但是似乎并没有打算作战或者逃跑。”

“哦?这是,掩护长腿的阵型?摆在低轨道上,是打算让‘长腿’直接降落到地球吗?”克鲁泽随手在屏幕上划出了降下的可能轨迹。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入下降轨道呢?”

“大概是在补给吧,还是说,第八舰队的那个老家伙还没有做好决定呢?”

“目标是阿拉斯加吗?”阿迪司大概是想确认般的说。

“得想个办法在我们的地盘击沉它……你看如何?趁他们正好还在浪费时间。”

“……‘齐格勒’有六架Gn,我舰连同‘神盾高达’共有五架,。若是‘伽莫夫’也出动修复完毕的三架高达的话”阿迪司报上敌我双方的战力,“另外,拉尼高队也并不介意参战,他们即使留下机体来执行拉克丝小姐的搜索任务,至少也能出击6架Gn。”

克鲁泽思考片刻,接着便阴险一笑,“智将哈尔巴顿……差不多该请你退场啰……”

一小段时间后,大天使号,机库

乔治阿尔斯塔,大西洋联邦外交次长,正在陷入和哈尔巴顿一样,或者更糟的困扰中

。他脚下的穿梭机,原本是要将那些ORB的学生送回地球的,在他们拿到了紧急征召和退伍的文件之后。但是现在,一个更加复杂的情况使得穿梭机多了一个任务,将拉克丝.克莱因,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西格尔.克莱因之女,这个可以有一长串的头衔,并可以被称为PLANT公主的人,送到合适的地方去

------一个不会让她随便跑掉也不会让她被蓝色波斯菊分子袭击,并且受到地球联合官方合理的对待的地方,很大概率上说,这个地方会是华盛顿DC。如果能和她聊一聊的话,那里的大人物们可以对PLANT的政局有着更深刻的了解。事实上,她被发现漂流在碎石带这件事本身就有着足够的被发掘的价值,他觉得他能想到一系列的政治阴谋来解释这件事,而这或许也只是一个奇特的巧合,但无论怎样,这个谜题也只能在地球解开。

而在另一边,ORB的声音在赫利奥波利斯事件之后已经陷入了摇摆之中,指责联合的派系和指责ZAFT的终日纠缠不休,即使在阿斯哈代表正式发布了声明之后,情况也并没有好转

,他听说过某几个秘密部门打算在那里引起些什么,大西洋联邦驻ORB的武官最近正相当的忙碌,如果这些ORB难民可以安全的回到他们的祖国,至少会把当地的民意向着稍微倾向于联合的方向推动。

而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华盛顿和ORB,是相距千里的两个地方,而第八舰队带来的穿梭机只有一架。一方是响当当的敌军重量级人物,另一方又是数量庞大(相比而言)的中立国难民。如此麻烦的选择使得他的困扰已经表现在了他的脸上,即使作为一个资深的外交官,他早已应该熟悉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