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沿着这个方向再走下去，除了那座岛，可以靠船以外，就还有一座岛礁，岛礁平时淹没在海水里，这个季节会露出来，岛礁上也就有个落脚的地儿，连躺着都是问题，自然不可能是智通的目标了。

所以智通的目标，就只剩下那唯一的可能了，这一路上两人走到这里，老怀也看出来，智通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全靠那只虫子指路，而虫子虽有灵性，可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啊。

老怀有些忧心，不过还是能绕就绕吧，那里去不得，他开着船，远远的看见那座岛，心里都不免惊惧。而智通也看到了入眼可及的小岛，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躁，不仅是他，连粪球也表现的很不淡定。

老怀刚绕过一点角度，粪球就嗡嗡着在耳边，让老怀纠正方向，走到这里粪球的感知已经很精准了，它指的方向，就是那座小岛。

当智通将粪球的意思说给老怀听时，老怀脸色突变，他目光凝重的看着那座岛，对智通说道：“这就是我说过的，不能去的海域。”

“哦？”智通疑惑：“这个怎么说？”

老怀将船停下，向智通解释说：“既然你要去哪里，老头子我就向你说道说道，那座岛有古怪，当地的渔民都知道这件事，也都没人敢去那个地方，因为去过哪里的人都疯了，无一例外。”

“疯了？”智通还以为老怀会说，去过那里的人都死了呢，而如果是死了，这个倒还好接受一点，这说明那个岛上有不知名的危险，可疯了又是怎么回事？让一个人疯，可比让一个人死难多了。

“对，全疯了，主要表现就是性情大变，不管什么人，只要去过那座岛，都会变得格外暴躁，暴力，嗜血。我还年轻那会儿，就遇到过这种事，所以对这座岛的印象特别深。”

接着老怀向智通讲述说：“那个时候，我还只是部门里的一个出勤人员，突然有一天接到报案说，闹市里出现了凶杀案，有一伙人忽然拿着刀见人就砍，当时警察就去了，击毙了几个之后，本以为可以压制住事态。”

“可没想到，剩下的有人悍不畏死的直接向警察动手，不仅如此，一时间在屿市的不同地方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当时屿市的警力都顾不过来，后来事情就到了我们这里。”

“起初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袭击，但是事后击毙了一些人，抓住了一部分人，审问之后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些人就像野兽一般，完全失去的意识，只知道杀人。”

“所以才说他们疯了，你是没见他们发疯后的样子，如果你见到了，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甚至比野兽还凶残。”老怀说到这里，嘴唇都哆嗦，可见这件事给他造成的阴影有多大。

只是他不是一个说书人，最笨没法用言语将那种情境生动形象的表述出来，不过智通自己脑补一下就行。

等老怀缓了口气，他接着向智通讲道：“后来，我们经过调查，发现那些无缘无故，忽然发疯的人，在发疯前都去过一个地方，就是这座小岛，之后部里就组织了人手，来勘探这座吓到，当时还是上面来了人的，那是我级别还低，所以那次行动我没有参加，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