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的意识接收到这些声音，他整个人都快哭了，即便是这样都没甩脱智通这个恶魔吗？没错，凯尔现在已经视智通为恶魔了，因为恶魔不可战胜，他是真的拿智通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知道你能听到，你用这种方式，又一次拒绝了我，这是第三次了，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事不过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智通愤怒的声音，再次在凯尔的脑海中响起。

凯尔始终一言不发装死人，他在这个时候，居然幼稚的装起了鸵鸟，就好像小孩子在恐惧的时候，会把头藏在肚子里，却把身体露在外面，好像这样就觉得没人看到他了，真是傻的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分身数百，我就拿你毫无办法了？我可听说吸血鬼一般都怕阳光和十字架，还有银器，回想起来，从我见你的第一面开始，你的确是一次都没出现在阳光之下，昏暗的酒吧柜台，密闭的地下一层，黑夜中的长街，还有今天晚上，你说我要是把你的每一个蝙蝠分身都找出来，曝晒在阳光之下，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呢？会不会向电影里演的那样，直接被净化。”

“你怎样才能放过我，我认输了，行不行？”凯尔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已经困兽一般的绝望。

“我要知道菲克斯出现的位置。”智通问道。

“可我告诉……”凯尔还试图和智通讨价还价。

但是智通被凯尔几次三番已经搞得毫无耐心了，他直接打断凯尔的话说道：“你现在只要两个选择，说还是不说。”

“我……”凯尔的话噎在喉咙里，他在抉择，抉择自己的生死，片刻之后，凯尔咬牙对智通说道：“我也不知道菲克斯具体选择的位置在哪里，我只知道几个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真是费劲儿，你也是天真的够可以，难道从我说了不杀你，就一定不会杀你吗？听菲克斯说，你在争夺继承人的时候失败了，你这样子真的不适合当继承人，如果你的家族交到你手上，只会衰落，进而灭亡。”智通有感而发，说完之后，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凯尔的脑海中。

智通和凯尔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凯尔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他只是一个胆小的高手，瞧着不会让人敬畏，反而让人可怜，胆小的可怜。

凯尔在智通的身影彻底从他脑海中消失之后，再一次在混居点某个隐秘的地方，凝聚本体，他像一尊雕塑一般，直挺挺的僵立在黑暗中，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回想着智通说过的话，一时间不禁有些心酸……

不是智通说，凯尔这么一个说话拖泥带水，行事犹豫不决，处事优柔寡断的人，怎么当一个家族之主，能不能服众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