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吟没跟上去,她叹气,最近流年不利,动不动就把东宫给惹毛了。</P>
她安静的站在原地,从竹帘看出去,东宫已经隐没在人群里,是真走了。</P>
沈慕吟这才淡定的走出雅座,冬谨就在外面站着。</P>
“殿下走的时候脸色可黑了。”冬谨小心翼翼的说着。</P>
要以前,东宫脸色铁青的离开,里面一个活口都不会有。</P>
现在就不一样了,沈慕吟竟然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冬谨更肯定麻姑的话,沈小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P>
那可是未来东宫的储妃呢。</P>
“你偷雪缎的事情,殿下知道了。”沈慕吟这才淡淡开口。</P>
“那奴婢也不怕,毕竟李总管默许的呢。”冬谨哼了声。</P>
从东宫拿雪缎给沈慕吟,不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情。</P>
再说了,殿下又不是瞎,肯定早就发现了,这一匹雪缎里面最好的就是这一匹白色的。殿下根本就没放心上过,现在又何必和沈小姐提及,吓唬人。</P>
倒是冬谨的理直气壮,让沈慕吟叹口气,很是无奈:“你哟——”</P>
冬谨不吭声,站在沈慕吟边上,沈慕吟这才继续说着:“我们回吧,出来太久了。”</P>
“是。”冬谨应声。</P>
主仆俩这才一前一后的离开。</P>
……</P>
东宫。</P>
秦褚砚前脚回了东宫,后脚当今身上秦越就来了。</P>
东宫的奴才跪了一地:“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秦越摆手:“起来吧。”</P>
甚至都不用太子在哪里,就直接进了书房,秦褚砚本就心情不好,看见秦越面无表情的请了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朝天子欠了东宫多少银两。</P>
“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进贡上来的雪缎全都据为己有?”秦越拧眉问着。</P>
才进贡上来的雪缎,他连摸都没摸到,后宫嫔妃还有几个皇亲国戚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全都到了东宫这里。</P>
自然没人敢找东宫麻烦,但是他们会在御前参东宫一本。</P>
秦越就自然要来问问。</P>
他看着东宫根本懒得理会的样子,也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就要了,怎么连粉色,紫色,鹅黄色这种姑娘家喜欢的颜色也都要走了。”</P>
“启禀父皇,儿臣这里少了抹布,恰好拿来擦地。”秦褚砚冷淡的应了一句。</P>
秦越:“……”</P>
这燕国,也就东宫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和秦越这么说话,若是别人,早就人头落地了。</P>
但偏偏,秦越拿这个太子一点办法都没有。</P>
“好,这件事就过去了。朕问你,为何在荔香楼大开杀戒?”秦越干脆问起荔香楼的事情。</P>
那事到现在,秦越案前的折子全都是弹劾太子。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P>
“贪官污吏,内外勾结,不杀留着他们给儿臣上坟吗?”秦褚砚问的直接。</P>
秦越:“……”</P>
行,太子字字句句怼的秦越回答不上来,秦越忍了忍,干脆再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