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在酒醉中,萧风的身体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
第二天,萧风一脸头疼地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的大脑还处于恍惚之中,接连拍了几下后,才注意到自己床边还趴着两个人:萧薰儿、青鳞。
拍脑袋的手一顿,本来还有些好转迹象的头痛感,瞬间恶化至晚期。
几乎是一瞬间,大脑彻底清醒了。
“这两丫头,昨夜没掐起来吧?”
对于青鳞的心思,萧风也不是不明白,女人最能依靠的两个男人,不是父亲,也就只剩下丈夫了,否则昨天她也不会那般抗拒妹妹这个名称了。
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一头热。萧风对青鳞,着实是当妹妹养了。
“哎……难得糊涂啊。”
萧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却还是惊醒了两人。
青鳞只是乖巧地站着,萧薰儿干脆扑了进来了。
“洗脸刷牙去。”萧风揉了揉萧薰儿的脑袋。
青鳞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一脸绝望地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端来洗漱用品,“少爷,青鳞帮你洗脸。”
萧风摇头苦笑,“你们俩都洗脸刷牙去。”
两姑娘私底下斗得凶,在萧风面前又乖巧得像只小猫咪,话音刚落,两人就出去了。
忙活完一切,也不知道青鳞又从哪里寻来了两份早饭,放到了萧风面前。
“少爷,薰儿姐姐,吃早饭了。”青鳞端着餐盘又下去了。
萧风看着毕恭毕敬的青鳞,有些疑惑地看向萧薰儿,“这丫头怎么了?”
萧薰儿红唇微倔,鼻翼间传出一声轻哼,“怕侍女做得不到位,被你赶走了呗。”
萧风一脸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有为什么薰儿你这么懂青鳞?
吃过饭,萧风挽着萧薰儿在院子里跑步,青鳞在后面亦步亦趋。
“得找我哥要把剑。”萧风突然想起来。
萧薰儿捂住嘴巴,笑道,“萧风哥哥你还惦记着这个事情呢?”
萧风点头,“一人一马,再加上一个抱剑的小侍女,多气派呀!”
萧薰儿看着萧风,眼睛眨呀眨呀,“萧风哥哥耍威风倒是有一手,小时候怎么就没有显露出来呢?”
萧风笑了笑,“是不是觉得你的萧风哥哥就是头呆鹅啊?”
萧薰儿嘴角一勾,“这话薰儿可没有说。”
三人漫无目的地走,恰好走到演武场,隔着老远,就听见萧厉在那边吼:“你们这群懒货!能有我风弟十分之一的勤快劲儿,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吃泥巴了!”
平日里那群佣兵听也就听着了,刚巧今天当事人出现了,演武场当即起了一阵热议。
萧厉察觉到什么,一回头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萧风,嘴巴一咧,“风弟,刚好你过来了,给他们露一手!”
他可是知晓萧风收拾加列奥有多轻松的,更清楚萧风挨了自己老父亲一拳什么事都没有,对付眼前这群家伙,他是一百个放心!
萧风有些茫然,“厉哥,你要我做什么?”
这时候,演武场里走出一个大汉,他笑着对萧风说道,“萧风少爷,我们塔戈尔大沙漠里的男儿都是不打不相识,每天听两位团长提你的名字,今天刚好遇上了,要是不切磋一下,心里头痒得紧啊!”
萧风看了萧厉一眼,“厉哥,你每天都像刚才那么夸我的么?”
萧厉哈哈一笑,“怎么,还要谦虚一下么?”
他向萧风走来,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压着声音道,“这个家伙斗者七星,岩属性,最擅长防御。若是没什么把握,我就规定大家都不得用斗气。”
萧风摇了摇头,“厉哥,你都把我捧成这样了,做弟弟的也不能给你丢人呀!不过枪得借我一用。”
萧厉目光闪动,发觉自己更加看不透这个同族的弟弟了,转身走到演武场边上,将立在那里的长枪拔起,横握中间往着萧风方向一送,“风弟,接好!”
存有几分试探之心,这一送,萧厉多用了几分力。
萧风抬手接住长枪,身形纹丝不动,这又引得萧厉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一抖枪身,偏硬的长枪只挽出小片枪花,继而萧风弯身前踏,长枪贴在背上转成一片,再起身时,两手已握至枪尾。
“好枪!”
多少年没有摸到称心兵器的萧风瞬间心起热潮,寸步前行,长枪左右分扫,每一次都是恰好点到地板就停,接连六次后,脚步顿住,同时枪头一抬指在半空,若是有人站在前面,应是正对心脏位置。再踏步时,枪头已如白蛇出洞,迅猛无匹。
正到兴处,萧风大喝一声,反身猛一用力,硬杆长枪竟然抡出弧度,带着呼呼的破风声,瞬间抽在地上。
轰!
石板从这里裂开,足有十余米的裂缝向四周蔓延开。
萧厉眼皮一跳,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己的枪,别断了就好。
那个站出来的汉子喉结动了动,“我这心……突然就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