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脸上闪过羞恼:“怎么可能是他?”
若是易珩,怎么可能用这么温和的方式?
更何况,易思自己知道,易珩留着他就是来继承皇位的!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留着他一家?
那晚皇宫中的血气让易思知道,龙椅上那一位有多恨易氏一族。
“易思?”男人染着血的靴子踩在他的肩膀上,易思心中屈辱却不敢抬头。
他知道面前这男人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恨我吗?”即使是杀了父亲兄弟,那男人语气仍然是懒洋洋的。
易思不敢回答,那人语气似乎带着几分无趣的道:“你们呐,无趣极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易思听到那人漫不经心的道:“这家留着吧,以后我死了总得有个人看着这天下,乱起来可不好玩。”
那时的惊慌,易思至今无法忘掉。
他想也不敢想的天下,在那男人眼中不过是好玩罢了。
但男人那句漫不经心的话却像是蜜糖一般的洒在他的心中,他等啊等,等了七八年也没等到易珩死。
心中的不甘犹如疯草一般的长出来,凭什么他就要等易珩施舍?
易珩死了,他易思也垂垂老矣,那时的皇位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易珩死的早……
意思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他目光看向长平侯:“池宁没有再来过消息?”
长平侯掩住眼中的算计,开口道:“殿下,没。”
易思叹了一声:“他终究还是怨我的。”
长平侯拱手道:“能为王爷效命,是他的荣幸。”
易思摆摆手:“我二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哪里能是效命二字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