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若是今晚这家伙留在这,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珩被他驱赶也不恼,只是笑吟吟的熬:“阿宁这就要过河拆桥了吗?难道我留在这都不可以吗?”
这屋子还是他装的呢。
低垂的眸子中透出几分忧伤,池宁像个冷酷的渣男一般不为所动的道:“是,不可以,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安珩沉默的看了外面依旧亮着的天,“若是我没有记错,阿宁刚醒不到一个时辰。”
这就说要再睡,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傻子吗?
“不可以吗?”池宁理直气壮的道:“我昨天没睡好,现在要继续补觉了,难道睡觉都犯法吗?”
池宁挺了挺胸膛,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都想说出来的话:“安珩,你别忘了谁才是出钱的那一个。”
这句话说完之后,池宁只觉得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除了一个爽字再无其他。
扬眉吐气的世界格外少,也格外的让他感到过瘾。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安珩闭了闭眼遮住眸中的幽光,“阿宁,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池宁摸了摸鼻子,“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他除了说自己是出钱的那个,还说了什么吗?
“当然没错。”安珩霎时间凄然一笑:“你怎么会有错呢?一切都是我多想了罢了,是我觉得你为了我付出那么一大笔钱,心中终究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