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制住施主,妖僧又如何?”印珩不以为意:“既是僧,便无正反之分。”
池宁冷笑一声:“你白马寺昔年出了个以杀人为乐的老和尚,那又怎么说?”
印珩垂眸:“自然是斩了。”
“佛不杀生。”
“金刚有怒目。”
池宁刚要说什么,又颓然的挥挥手:“我不和你争。”
他才不要落入这和尚的圈套里,争多了,又争不过,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心灰意冷踏入空门了。
印珩闻言更是微微一笑,提笔继续抄经书。
池宁眼睛一转,蹑手蹑脚的走到印珩身后,手扶在他的肩膀上。
印珩身体纹丝不动,依旧是老老实实的抄着经书,池宁只看一眼就觉得头昏脑涨。
苍蝇一般的小楷密密麻麻的列在纸上,让人好不头疼。
“和尚,来聊聊?”他越发的接近印珩,感受到他勃发的肌肉,心中暗笑。
“这劳什子经书有什么好看的?”池宁压低声音,如同魔音灌耳一般:“外面有美食,有美酒,有自由!”
“外面的天,都要比这方寸的寺庙更蓝一些。”池宁唇几乎碰到了印珩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更是与印珩的纠缠不休。
印珩抄书的手没有半分波动,淡淡的道:“那与贫僧有和关系?”
池宁发丝垂在印珩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与在寺庙中的你自然没有关系,但倘若你还俗了,那关系便大了。”
“只要你脱下袈裟,那一切便都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