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墙上缓解着自己的脑中的眩晕,池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和百里文再无瓜葛了。
隔着墙,烤鸭的香气传来,池宁的眼睛转了转,脚尖轻点,翻过了墙。
……
“师叔祖,该用膳了。”圆通将晚膳放在门口后便离开。
没了池宁施主,师叔祖这越发像是佛国了,静谧的不像是有人生活过。
印珩此刻正一丝不苟的抄写着经文,一个个规整的小楷字跃然纸上,仿佛池宁的离开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
不紧不慢的抄写完了一整页的经文,印珩将笔放在了笔架上,下意识的抬头朝着窗口软塌的位置上看去。
可此时,那个盘坐在窗口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他耳边也再没有了聒噪的声音,那小贼也不会再抵着他说些处处不通的歪理。
印珩愣怔片刻,站起身来。
缓缓的将身上的纳衣整理的没有一丝褶皱,印珩才缓缓走向池宁的软塌。
此刻软塌上依旧有些褶皱,那时池宁躺在软榻上留下的印记。
被褥上有一条暗色的发带,也是池宁留下来的。
那小贼扯了自己的僧袍做了个粗糙的发带后,便在也不肯用自己之前的发带了。
印珩弯下腰将被褥上的褶皱缓缓抚平,然后拿起池宁的发带缓缓地缠在了手腕上。
片刻后,他突然回过神,将发带解开,想要扔掉。
手顿了下又收回来。
印珩转过身将发带放在了桌案上,看了片刻后才转过身去取斋饭。
晚餐只有一人份,印珩又有些出神,随即悄无声息的拿起饭菜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