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并未让池宁久等。
当小小的城镇中聚满了暴躁的江湖中人时,摩擦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在城镇被拆开之前,为首的那几位为了避免内耗,将人拉到了白马寺前。
池宁坐在白马寺中巨大的柳树上遥遥望着黑压压的人群,眼中越发的兴味。
“方丈可在?我等有要事来访。”此刻白马寺大门紧闭,将所有江湖人拒之门外。
洪亮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到了寺院内部。
池宁回过头看着秩序井然的寺庙,再看看为首那几个神色复杂的老僧,突然笑了。
外面人怕是不知道,在这些和尚心中,他们这一群人都比不上勾走了佛子的自己。
印珩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过去的师兄弟们,伸出手抚了抚池宁的发丝,无声的安抚。
下方,印诚方丈眼角跳了跳,不再去看那可能让他佛心失守的场景,沉声道:“开门。”
随着他的声音,白马寺正门洞开,将其中的僧人们显露出来。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印诚方丈缓缓迈出白马寺的门槛轻诵佛号:“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人群先是有一瞬间的骚乱,随即领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站出来开口;“听闻白马寺中藏着一本前朝宝图,我等今日来辨真假。”
“烦请方丈将草包图拿出让我等一观。”
坐在树上的池宁扑哧一声笑了。
此刻白马寺前安静的过分,他这一声笑毫无遮掩的在众人耳间爆开。
那说话之人倏然抬起头,脸色铁青的看着发笑之人。
池宁懒洋洋的朝他挥了挥手:“没事,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道貌岸然不过如此。
那人满眼阴冷的抬眼,却在看到印珩的瞬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佛子怎么在这?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