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佝偻着身子,不敢接话。
“那你说,他们谁做皇帝更好些?”皇帝这话似是不经意的就从口中说了出来。
“奴才不敢猜测陛下心思,这一切自然有陛下做主!”张德全跪在地上,脸色煞白:“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两位殿下也不敢在您做出决定前有任何非分之想。”
皇帝轻哼一声:“他们不敢?”
见张德全瑟瑟发抖的模样,皇帝无趣的挥了挥手,“下去吧,看你就烦!”
张德全轻轻在脸上拍了一巴掌:“是奴才这张老脸不中用,要不要奴才去帮您……”
“滚蛋!”皇帝笑骂着道。
张德全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听到皇帝喃喃自语道:“这天下,不需要一个再手晋家桎梏的皇帝。”
他心中一跳,只当没听见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此刻,路卓然也出了宫门。
回首望着威严的宫廷,他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今日,父皇想必不会对他不满。
毕竟,若不是张德全早已投靠他向他说出那等隐秘之事,他也不会知道表面上对晋家多有纵容的父皇竟然那么狠心。
“回府!”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开口:“本王被父皇禁了足,从今以后不出王府了!”
这话自然不是认真的,他只是在间接的告诉父皇他怎么都不能捡起对晋珩的恭敬之心。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宫内的皇帝听着侍卫的禀报沉声开口。
“是。”
“还是有些不稳妥,也罢,磨砺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