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看向晋珩:“粮草之事,便由户部承担。往日种种战役,晋相从未辜负朕的期待,希望阿珩你和如同你父一般!”
一场出征,似是就这般草率的定了下来。
知情人笑而不语,不知情人则是满头雾水。
这哪是什么突如其来的战争?
这消息早已传入京城许久,不过是被皇帝因着朝中的乱象而压下来罢了。
若不是如今朝政稳定下来了,恐怕这兵士如今还未到京城。
有人不禁将目光转向了晋珩,这位尚书大人,又会怎么做?
是如同他父亲一般,还是趁着机会……
他们将隐晦的目光看向了书生意气的太子,比起二皇子来说,太子温和的不像样,更是因此得到了陛下的诸多嫌弃。
如今,二皇子再立下大功,太子的位置还能保下来吗?
太子会任由自己的老师帮助二皇子吗?
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晋珩却似是没有感受到朝中汹涌的暗潮一般,在他的指挥下,户部如同一台巨大的机器一般飞速的行动起来。
在前往漠北的路上,各个郡县的粮草均已准备完毕,等着二皇子的大军去取用。
甚至考虑到战事久远的原因,他连军士的夏装都着商人赶制。
当晋珩将这般细致的方案交到了皇帝的桌案上时,皇帝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般朝臣,若是能为他儿子所用。
“阿珩啊,你这般劳累,真该找个知心人了啊。”他放下了奏折,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