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管事头顶个壶双腿发抖的战战兢兢站在庄珩十步以外。
“啧,别抖。”庄珩颇有些不满的半靠在躺椅上。
那管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抖,奴才不抖。”
这等场合怎么能不抖,箭壶就在他头顶上,但凡这位少爷有个手抖,他怕是要破相了。
庄珩捏着一根无头的箭羽瞄着那管事的头顶,在管事头顶汗珠止不住往下流的时候信手一投。
正中壶中。
池宁瞧着那管事紧张的脸倏然放松下来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笑。
这家伙,玩弄人心一直是有一手的。
“没意思。”庄珩投进了,却是一副失望的模样,像是那箭矢没有投到管事的脸上让他极为不满。
“大少爷百发百中,这点小难度怎么能难得倒您呢?”一筒此刻抢去了丫鬟端果盘的工作,站在庄珩身侧极为谄媚的开口。
“不如……”他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开口:“不如按照您以前玩的那个?”
于是,片刻后镶着金箭头的几只箭被呈在盘中端了上来。
刚刚还松了一口气的小管事此刻倒吸一口凉气,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
他声音都出了哭腔:“少爷饶了奴才吧,奴才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家老小都等着奴才养呢!”
这带着箭头的可和刚刚那专玩的不同,要是这箭头扎在他身上一下,怕是七日后头七就是他的头七。
“怎么,信不过爷的本事?”庄珩脸一沉,不阴不阳的开口。
那管事都快哭出来了:“奴才不敢。”
庄珩啧了一声,拿起一根箭头也不转的随手就朝着那管事的头上掷了过去。
空心入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