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池珩淡淡的应了一声:“去告诉师傅吧,我没什么事。”
这次他心中所想,再不是师傅能解决的了。
他也不敢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师傅面前有半点的暴露。
他怕师傅露出那般讨厌他的神情。
“属下告退!”白案这下没有半点犹豫,出去的身影快的出现了一丝残影。
待到他离开后,池珩不由得轻轻摩挲着桌面。
这桌子,是师傅与他一起亲手打的,是在他十五岁搬出来之前,师傅为他准备的。
那样一个人,会做木工的活。
粗糙的花纹是他的宝剑所雕,这里的所有,都是他和师傅亲手打造的。
这是家,是继他在师傅的房屋旁的第二个家。
可若是师傅知道了他所想,会不会后悔溺爱出了一个畜生?
池珩不敢想,在厅堂中枯坐,太阳渐渐西斜,湿漉漉的发丝中的水分也飘走,鸦羽一般的发丝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背上。
池宁找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这么一副小白菜模样。
发也未束,灯也不点,就这么落寞的坐在这,有小可怜那味了。
可,他可怜什么?
池宁都搞不懂,只这一晚上,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迟来的叛逆期?
抑郁了?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池珩身体倏然一颤。
他抬起头,眸光闪闪的望着师傅。
这是他最为崇敬仰慕的人,从前师傅就是他的山,只要望着师傅他便会生出安稳之感。
然而如今,在看到这人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扒开他的衣服,将被包裹的美景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