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他被掳走的巷子口,池宁被推下车的瞬间有一个踉跄。
在车子远离之后,池宁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将它扔到了一旁。
这东西,是他来这世界后第二天订的,就是为了在今天这种时候顺利的脱离原本的世界线。
他可没有像原主一样在脏兮兮的仓库中待半个月的耐性。
如今,这件事情结束,这表也该寿终正寝了。
洁癖很少会佩戴首饰,因为那些长时间接触皮肤的东西所携带的各种细菌会让他们疯狂。
池宁这段时间佩戴这块手表让他别扭至极,如今终于脱下来,只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脚步匆匆的朝着家中而去,在推开家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池宁将鞋子脱在了外面,迫不及待的将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下来塞进了垃圾袋中,浴室中水声响起,足足洗了半小时将自己浑身洗的发红的池宁这才从浴室中走出。
头发透着隐隐的水意,池宁眯着眼睛寻找吹风机将发丝吹干后才拿起眼镜戴上。
这一系列的事情过后,池宁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那些随身的细菌都随着这一系列的行动而消失的一干二净。
入目是一片雪白,比病房还要白。
原主极其喜欢这种寂寥的干净,也只有这样的干净能让他心中升起安全感。
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池宁没有再躺到那张床上的欲望。
他站在阳台前,望着窗外开始逐渐热闹的街道,神色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