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没有多大意外,古屋开得瞬间,她便猜到了,不过,看着那长长的经验条,夜兰叹气,看来要升到下一级,不知道要多久了。
还好,空间里的种子已经出现四星药草了,虽然概率不大,目前药田里只有零星二三株四星,她已经很满足了。
许是来到了陌生的环境,那头麝有些焦躁,没头没脑的四处乱撞。
夜兰任它去了,这里就是它以后居住的地方了,它总要习惯,如果有可能,她准备再捉一头母麝放进来,两头互相作伴,不会孤独。
她今日去找贺青打得就是这主意,中医药方博大精深,不只有药草可作药材,还有动物身上的产物,矿石等。
龙鲤在她的空间里有取之不尽的壳,说明了她空间的特性,等她把用得着的动物们都抓来,那她也不用为动物身上的药材发愁了。
……
从空间里出来,夜兰想着还是得去大青山上看一看白墨初两人,免得出什么意外。
在她印象中,白墨初自从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给她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考虑的很周到,她一直没办法把他和他现在的年纪对应,没想到今日,少年老成的白墨初,还会做出来这么孩子气的事情。
“夜兰!夜兰!”远远地,听见有人喊她,夜兰驻足,回头一看,是夜幽。
后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娘正到处找你呢三妹!夜桃她肯说话了,不过她就说了一句话,要我们现在就搬去铁塔镇。”
这个夜桃,搞什么?
看看天色,不早了,现在搬家恐怕得忙到深夜了。
“爹同意了吗?”夜兰问道。
“没有,爹说找你问问,娘同意了,正收拾东西呢。”
……
屋内,夜兰看着杨秀娘收拾好的大包小包的包袱,皱了皱眉:“娘,昨日本来给牛车说好了今天搬家,夜桃情况不好,大家决定先不搬家,我已经先毁了约定跟他说了。现在夜桃说要搬家,你就张罗着搬家,先不说牛车的大爷现在有没有空,你这样前后不一的,人家还以为咱们耍着他玩呢。”
沈溪风磕磕烟杆子,“夜兰说的有道理。事到如今也不急了,过几日再说吧。”
昨日从铁塔镇回来,沈溪风就抽起了旱烟,很明显他还不熟练,被烟呛得直咳嗽。
杨秀娘手上动作慢了下来,却并没有停住:“我们也是情有可原,请他通融一般,大不了再多给他点银两就是。”
此时,不止夜桃想立马搬去铁塔镇,她也很想啊。
夜兰想了想,终于还是后退了一步:“不如,明日吧,也不差这一天了。”
“行行,就明日,秀娘你去照顾夜桃,昨日之事她还没交代,怎么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哎,我知道了。”杨秀娘磨磨蹭蹭地,还是出去了。
夜兰转头看向沈溪风,一脸严肃:“爹,身为大夫,你该知道旱烟的害处,有什么天大的事过不去,你非要折腾自己身子?”
沈溪风被呛了一下:“咳咳,没,爹就是,看别人都抽旱烟,想试试什么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沈溪风一把丢掉了烟杆子,讪讪道:“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夜兰走过去把烟杆子捡起来:“爹爹要爱惜自己身子,本就还没痊愈。这烟杆子,兰兰拿走了,下回兰兰再见到家里有烟杆子,还是会拿走的。”
沈溪风连连摆手:“不会了,不会了,爹爹不会再抽了,兰兰拿走吧。”
这烟杆子也是很久之前友人所赠,昨日实在心中郁结,不得舒缓,又想起友人所说,这东西可解千愁,这才把它从箱子底下翻出来,试一试是不是真的。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早都跟那位友人不来往了,沈溪风绝对是要把烟杆子扔回他家院子里的。
夜兰当时不知沈溪风的心思,等闲下来一想,就琢磨过来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有她的不对。
“爹爹,”夜兰坐下来,准备好好地开导他:“爹爹可是有心事?能跟兰兰说说吗?”
沈溪风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几个孩子里,夜兰看起来才像是年龄最大、最懂事的那个。
“兰兰,爹是在为夜桃担心,她再怎么样,终归是爹的孩子,养不教,父之过,爹虽然想责备她,但在那之前,爹要好好地反思自己。”
“兰兰知道,就像兰兰跟白墨初一起去黔县的那晚,爹爹也是这样担心的。”夜兰的一双眼睛极为认真地看着沈溪风。
“爹爹教导的很好,是兰兰不懂事了。爹爹是我人生路上的一双结实的手,爹爹会给我指路,会安慰鼓励我,会在我跌倒时扶起我,却不能代替我走路。”
“如果我走的歪了,一定会听爹爹的指导及时改正,而不是一错再错下去。”
沈溪风转过头去,悄悄抹了抹眼睛,转回来时,白了她一眼:“爹爹不提你跟白墨初的事,你倒还主动提了起来,还怕爹会忘记你干得好事吗?”